第31章 第 31 章(1 / 2)

就是外出常備的一些常用藥,例如清熱消毒的、止血的、止痛的,還有上次給你用的那種緩解腳踝崴傷腫痛傷藥。

宴清舒將口袋中全部的藥瓶都取了出來,耐心地一樣樣介紹過去。

唐棠認真地記住,,又好奇地拿起了一個乳白色的藥瓶∶這是你上次給我用的那種崴傷藥?

嗯。宴清舒溫和地笑,視線卻落在少女被遮掩的腳踝處,淺棕色的眸底暗光微深。

唐棠旋開藥瓶,輕輕嗅了嗅,確實是一樣的味道。

她有些不解地抬頭∶這一瓶好像是未開封的,之前你給我用的那一瓶不是才隻用了一點,,怎麼又新拿了一瓶?

她的杏眸純澈而乾淨,像是一眼就能看得見湖底的清水。

宴清舒輕笑,自然地解釋∶在收拾醫藥箱的時候,那一瓶半開封的藥膏不知道被塞到哪個角落去了,昨晚沒找到,就重新開了一瓶。

他的神色自若,態度坦然,隻是金絲鏡框遮掩的眼底處似乎有幽深的色澤翻滾。

袖擺下的修長指尖緩緩地摩挲,宴清舒的眸底有隱隱的笑意一閃而過。

似乎想到了什麼柔軟至極的觸感,還有某種氤氳環繞的淺淡香氣。

原來是這樣。唐棠恍然地點頭,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雙手不自在地彆在身後。

對了,宴清舒,冒昧地問一下,請問你這些常用藥都準備了幾套?如果有多的話,可以勻一些給端品”一

她靦腆地笑著,麵頰兩側的小梨渦可可愛愛。

宴清舒溫和地點頭∶當然可以,你需要哪幾種?

全部?唐棠試探著詢問。

知道自己的請求可能有些強人所難,她粉嫩的臉蛋也暈染上桃花般的粉色。

全部?宴清舒俊秀的眉微微擰起,似乎是有些擔憂。

唐棠正打算斟酌著字句解釋,卻見宴清舒已然直接單膝及地,蹲下了身。

唐棠∶???

她還有些茫然,宴清舒則是自然地掀開了她的褲腳,露出了纖細雪白的腳踝。

即使是炎熱的夏天,宴清舒的手溫仍是微涼的,指腹輕輕地貼上凝脂般的皓白肌膚,讓唐棠不可控製地輕顫。

她下意識想要後退,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卻環繞著握住了纖細的腳踝,一點點地逡巡過每一寸肌膚,仔仔細細地檢查打量。

【啊啊啊糖糖的皮膚真的好白!】

【看起來好嫩好軟,像是一塊香甜可口的奶豆腐】

【我直接嘶哈嘶哈】

【我隻想大喊,宴清舒你真的太會了吧!】

彈幕一片激動。

唐棠也被青年的動作弄得十分不自在,想要擺脫他的束縛,卻又擔心不小心踢到他。

宴清舒?!

她的語調中含著淺淺的羞澀,粉麵桃腮,好似以是被誰狠狠地欺負過。

宴清舒仍是斯文地笑,聽見少女的聲音後抬頭,隻是掌心仍然扣著纖細的腳踝,並沒有鬆開。

糖糖,怎麼了?我隻是幫你檢查一下腳踝恢複得怎麼樣了。畢竟今天上山,你的運動量還是挺大的,不知道有沒有感受到酸痛,二次受傷?

宴清舒和緩地解釋,細細的金色長鏈隨著他的抬頭而垂落在耳側,溫文爾雅。

但觸及少女這般姿態時,他有一刹那沒能掩飾住內心幽深咆哮的暗色。

像是一隻被囚禁的血腥猛獸越出了牢籠,緊緊地鎖著獵物的方向,充滿了勢在必得的占有欲。

但這種暗色隻是一瞬而過,迅速又被斯文的外表掩飾,他笑得溫柔。

宴清舒,我的腳踝沒有再受傷,也沒感覺到疼痛。唐棠小聲回答,腳踝微微用力想要後移。

宴清舒順勢鬆開了手,垂眸看那嫩白的肌膚一點點退開,又被重新掩蓋在運動服的布料之下,再也窺不見半分蹤跡。

他笑著起身,抬眸看向了少女∶糖糖,抱歉,是我冒犯了。我還以為你是腳踝又受了傷,所以才需要藥膏。

沒有沒有,是我沒有說清楚。唐棠連忙說,因為宴清舒你的藥膏效果真的很好,所以想要借一些,有備無患。

原來是這樣,是我誤會了。

宴清舒無奈地搖頭,滿含歉意地笑,隻是淺棕色的眸底卻隱著愉悅的暗光。

他將幾瓶藥膏都遞給了少女∶藥膏瓶身上都寫了具體的名稱和保質期。''

宴清舒,謝謝你。唐棠也舒了一口氣,笑得眉眼彎彎。

隻是可能是因為之前插曲的原因,接過藥膏之後她便迅速地退後了兩步,保持著安全距離。

似乎與身側的青年離得太近,總讓她有種莫名的不自在。

宴清舒斯文地笑,扶了扶金絲鏡框,不急不緩地走在少女的右邊幾步遠,維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

【糖糖,你現在問宴清舒拿藥做什麼?】係統有些不解。

唐棠斂眸,思緒是不同於外表的平靜無波,隔著口袋觸了觸冰涼的的藥瓶。

【統,不要著急,我自然是有我的用處。】

係統∶【???】用處?什麼用處?

既然需要藥膏的話,為什麼不在彆墅裡就問宴清舒討要,那樣品種不是更加豐富、份量也更多嗎?

係統百思不得其解,但對於糖糖的無條件信任讓它保持了沉默,隻是安靜地用箭頭指出了糖糖需要的位置方向。

山上的植物分為兩種,一種是導演組提前栽種的,另一種則是野生野長的。

到底年紀小,天真又懵懂,之前的羞澀和不自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消磨之後便無影無蹤,唐棠的臉上又掛上了秀氣的笑。

天啊,這是手環草?唐棠驚喜地出聲,小跑著走近了一大片碧綠色的半人高草地。

宴清舒不解地看她∶手環草?

嗯,其實就是一種野草,但是具體叫什麼學名,我也想不起來了。唐棠老老實實地乖巧回答。

不過這種草的筋脈柔韌,很難拉扯斷,而且觸手柔軟,草葉又生得漂亮,小時候我們經常拿它做成各種各樣的手環裝飾之類。

唐棠的麵上現出回憶的神色∶我也有好長時間沒有看見過這種手環草了,沒想到居然在這裡遇到了。

也許,這就是不期而遇的緣分?宴清舒認真地做出傾聽的姿態,笑著接了一句。

唐棠笑道∶你說的有道理。

她隨手扯了四根手環草放進籃子中,才轉身準備離開∶我們繼續往上走尋找水果嗎?

然而,宴清舒沒動,隻是垂眸問∶糖糖,你這是特意數了四根手環草?

唐棠點頭,笑容純澈∶像你說的一樣,相遇就是有緣,難得遇見,總得留個紀念。

但為什麼會是四根呢?

宴清舒淡淡地笑,沒有再開口,而是也順手取了兩根放進籃子中,溫聲回答∶好的,糖糖,我們走吧。

果然,接下來的路上,唐棠便一邊和宴清舒閒聊,一邊編織著纖長的手環草。

手環草本就生得漂亮,簡單編織之後更是靈巧可愛,在連接處被編成了一隻可愛的小兔子,方便調節長寬。

唐棠的動作很快,四根漂亮的草編小兔子手環很快便成了形,被並行擺放在一起。

她剛想側身繼續說些什麼,卻見青年攤開的掌心中也靜靜地躺著一根草編的手環,連接處是精致的十字架。

這是?她有些驚訝。

宴清舒聲音溫潤∶你說的,難得遇見,便是有緣。看你編織的時候順手學的,我的第一份草編,送給你。

他的語調輕緩,將那十字架草遍手環遞給了少女。

宴清舒.…….唐棠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綻開了笑顏∶謝謝你。

這是為你還有其他三個女嘉賓準備的?宴清舒將視線移到了籃中的四個編織好的手環上。

嗯,是的。唐棠點頭,又有些遲疑地補充了一句∶抱歉,我以為這種草編手環你不會喜浮二

自然是更沒料想到他居然特意為她也編織了一份。

不,我很喜歡。宴清舒自然地笑,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也能收到糖糖的禮物?

唐棠的聲音裡滿含歉意∶不好意思,我當時隻摘了四根,沒有多餘的手環草了。

然而,宴清舒笑著取出了另一根纖長的手環草,紳士地半彎腰∶恰巧,我這邊還有一根。

唐棠一愣,接過了那根手環草,猶豫寫在了臉上∶你……還有其他的未編織的嗎?

怎麼了?宴清舒做出不解的模樣,小幅度地搖頭。

糖糖,我隻摘了兩根手環草,一根已經編織,另外一根剛剛給了你,現在已經沒有了。

唐棠為難地蹙眉∶

:....

【哈哈哈感覺莫名的心機】

【糖糖∶四根手環草是給我們四個女嘉賓的,你來湊什麼熱鬨?】

【宴清舒∶我知道,但我就是不說,等現在塵埃落定才拿出來】

【宴清舒∶你看吧,我都為你編了一隻手環了,又給你準備好了手環草,你能拒絕嗎?】

【【拒絕不了啊!】

【糖糖,快把手環草扔在地上,義正言辭地告訴他,你才不會吃他的套路!】

【嗚嗚嗚媽媽同意你們在一起了,真的好甜】

【是蓄謀已久的定情信物對不對!是定情信物對不對!】

【宴清舒,快老實說,你剛剛扯兩根手環草的時候是不是就已經算計好了!】

【摘草、送禮物、要禮物,這一套行雲流水的組合拳簡直了!】

唐棠思考了一會,還是走到工作人員旁邊小聲訴說了她的請求。

按理說這是違反遊戲規則的,但是手環草並非屬於水果品類,加上少女的神色實在太過楚楚動人,讓人完全無法拒絕。

工作人員們商量了一會,讓一個人臨時返回去摘了草,很快又趕了上來,不一會兒便帶來了新的-一把手環草。

沒錯,整整一大把。

宴清舒∶.…

彈幕∶【….】

【哈哈哈哈,你有張良計,我有過橋梯】

【糖糖∶不好意思,我不接受你的套路】

【宴清舒∶工作人員,你禮貌嗎?我隻想問你禮貌嗎?】

【工作人員∶抱歉,我對糖糖是很禮貌的】

彈幕已經笑成了一團,紛紛表示了對宴清舒的極度同情。

然而宴清舒本人的訝然卻隻是片刻,很快恢複了淺笑溫和的神情。

有了前麵的四根手環打底,唐棠很快便編織好新的四根∶宴清舒,你是第一個,要提前挑選嗎?

似乎知道自己的事情做得有些不地道,唐棠的笑容乖巧,一雙杏眸水靈靈得閃著光,將那四根手環都擺到了宴清舒的麵前。

宴清舒搖了搖頭。

唐棠有些吃驚∶嗯,你不要了?

不,我想要你第一次編織的那根手環。宴清舒緩緩地出聲,笑容很輕,卻融著說不出的味道。

唐棠有些遲疑,畢竟剛剛上手,第一根手環的編織瑕疵最大,本是她準備留給自己的。

但宴清舒已然準確地取出了最左側的那隻手環,不急不慢地調整長度,將其戴上了自己的手腕。

很好看,我很喜歡。糖糖,謝謝你。他溫和地笑,要我幫你也戴上嗎?

唐棠動作微頓,搖頭說∶不用了,我自己來吧。

八根手環被放在了一起,唐棠挑選的動作遲疑片刻,但觸及青年含笑的眼神時,還是選擇了他親手編織的那一根。

他製作的手環,被戴在了糖糖纖細皓白的手腕。

而他手腕上的手環,乃是糖糖一點一點親手編織,氤氳浸潤著淺淡卻馥鬱的馨香。

宴清舒的唇角勾起了極其微小的弧度,修長的指尖緩緩地觸上了草葉的邊緣。

為了方便嘉賓們的尋找,導演組的水果栽種得相當密集,沒一會兒,唐棠和宴清舒便成功找到了四種。

那是…櫻桃樹?唐棠遠遠地抬頭看見一片粉色,有些不確定。

宴清舒溫聲道∶確實是櫻桃樹。

櫻桃樹生長得十分高大,上麵掛滿了許許多多的紅色櫻桃,小巧又漂亮。

但是,唯一麻煩的是…

這櫻桃樹太高了,最低的櫻桃大概都有三米多高,根本摘不到。唐棠擰眉。

而且樹乾這裡也沒有可以搭腳的地方,枝丫不夠粗壯,應該是沒辦法爬上去的。

她仰著頭往上看,眼神中有明顯的不舍,又猶猶豫豫地看向了工作人員的方向。

唐棠湊近了青年幾步,壓低了聲音問∶你說,我們要是偷偷摸摸商量一下,能想辦法走個後門嗎?

她的杏眸清澈水亮,裡麵映著狡黠靈動的光。

宴清舒無奈地輕笑∶怕是不成,這是直接相關我們尋找水果種類的遊戲結果的,又是在公然錄製之中,想走後門恐怕有些難度。

這她當然也清楚,不是還抱著最後一點小奢求嗎?萬一成了呢?

唐棠歎息,又戀戀不舍地看向櫻桃樹∶那我們怎麼辦?樹爬不上去,墊著石頭也摘不到,在這荒郊野外的更是找不到梯子.…

但是真要放棄她還蠻舍不得的,畢竟那可是一看起來就非常好吃的櫻桃!

唐棠的想法幾乎明明白白地寫在了臉上,一雙水靈靈的杏眸裡滿是期待,直直地看向了身側的青年,似乎在等待他的建議。

直視她這般眸光,宴清舒的指尖微不可見地蜷了蜷,溫潤的聲音中染上了點滴沙啞的滋味。

他想要伸手,去碰一碰少女卷翹的睫羽,想要俯身靠近,去吻少女波光激灩的眸。

但最後,他隻是淺淺地笑問∶糖糖,你相信我嗎?

當然相信你!唐棠的眸底是儘然的信任,讓人的心都控製不住地軟了一個度。

宴清舒放柔了聲音∶閉眼,往前。

唐棠有些疑惑,但還是乖巧地閉上了眼,因為驟然失去了視覺,她濃密的羽睫輕輕地顫抖,像是翩然欲飛的蝶翼。

伸手。順著青年的指示,她的指尖抵上了櫻桃樹的樹乾。

下一秒,她覺得自己的身體一輕,整個人被從後麵抱了起來,雙手下意識扶住了樹乾。

壺:

她下意識驚呼,但還是乖巧地緊緊閉著雙眸,睫羽止不住地顫抖,小聲問∶宴清舒,我睜眼了?

嗯,不用怕,相信我。身後含笑的聲音溫柔。

唐棠小心翼翼地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在一點一點地上升,身後的溫度炙熱而滾燙。

小腿處被青年的手臂擁住,獨屬於宴清舒的氣息一點點地環繞在身側。

那是一種極為淺淡的草木藥香,清新而乾淨,但卻極具有存在感,讓人一刻都無法忽視。

宴清舒的動作很穩,即使承擔著少女全部的重量,卻仍然不急不緩地直起身。

唐棠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高度越來越高,下意識垂眸,卻看見青年骨節分明的指,親密地從後麵擁住了她的小腿。

宴清舒.……她的聲音有一點顫抖,還有一些說不出的甜軟。

宴清舒的麵上仍是溫和含笑,隻是凸起的喉結控製不住地上下滾動,金絲鏡框下的眸光幽深而眷戀。

他進一步溫和地重複了一遍∶糖糖,不用擔心,彆往下看,視線往上,你距離櫻桃還有多遠?

他的聲音裡麵好像帶著特殊的魔力,少女原本繃緊而小幅度顫抖的身體逐漸平靜下來,一點點放鬆打開了自己。

在她自己都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她信任地把自己的安全儘數交給了後麵的青年,毫無懷疑地接受了他的安撫。

差不多了,還差一點。唐棠抬眼去看上麵的櫻桃,秀氣的眉眼彎彎。似是一輪新月。

擔心摔倒的恐懼退去,轉而是雀躍和激動∶宴清舒,把水果籃遞給我,然後高點!再高點!

少女清脆的笑聲如悅耳的銀鈴在地上打了個滾兒,一點點被收入耳中。

宴清舒麵上的笑意也更加真切了些。

工作人員配合地遞上了水果籃。

唐棠俯身接了水果籃挎在手臂上,單手扶著樹乾,另一隻手往高處去夠,但再怎麼樣還是差了一點。

她的聲音中不自覺地染上了委屈∶宴清舒,還是不行,夠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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