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姐……她楚楚地喊了一聲,委屈巴巴的,身形有些搖晃。
柳姝麵上是無奈之色,眸底卻有些心疼,正準備伸手去扶,卻是慢了一步。
倚靠在唐棠身上的傅斯年率先反應過來,反手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他一雙冷漠的鳳眸似乎難得染上了點滴彆樣的意味。
….好軟,好細。
傅斯年有些失神,下意識回身側眸,卻恰好看進少女那雙波光瀲灩的杏眸裡。
形狀姣好,因為訝異而微微睜大,像是質地上好的澄澈水晶。
傅斯年的手不受控製地緊了緊,但察覺到手下的柔軟,卻又自然而然地放鬆,雨水下的肌膚一點點泛上了粉色。
柳姝眉頭微微擰起,從後麵扶住了唐棠∶我來吧。
宴清舒含笑的聲音中也染上了危險之色∶傅斯年,用不上力氣的話,我可以幫忙做支撐。
他寒涼幽深的冰冷眸光已經鎖在了傅斯年和唐棠接觸的那一處。
無論是宴清舒還是柳姝,聲音中的不悅之色都顯而易見。
傅斯年卻並未聽清他們的話,隻是像被燙到般移開了手指,沾濕的眼睫止不住地顫抖,僵硬地側過了身。
他這才反應過來,之前的動作有多麼的冒昧和親密。
但是,心間卻清晰地回憶著那種溫軟至極的解觸感,絲絲縷縷的不舍環繞。
唐棠也有些不自在地輕輕咳嗽兩聲,借著柳姝的雙手重新穩定身體,緩解著雙腿的僵硬感。
傅斯年的餘光可以清晰地看見,少女粉嫩的耳垂被暈染上了動人的粉色,活色生香。
是因為……他嗎?
這個想法一出現在腦海中,便如同星星之火般彌漫至全部的思緒。
傅斯年的薄唇緊抿,心臟好像被柔軟的藤蔓纏繞住,呼吸略有些急促,偏偏卻又含著隱秘的甜。
直到肩膀處傳來重重的力道,傅斯年聽見了身後宴清舒含笑的寒涼聲音∶你臉上和手背上的傷,被處理得很好?
他的傷?
傅斯年看向了傷口處乳白色的藥膏,被打濕的碎發粘在額頭上,心裡卻不由自主地回憶起之前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