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我肯定選你!侯勇識時務地果斷回答。
還能再虛假一點嗎?
江朝夏咬牙切齒,又有些忿忿不平∶江暮秋就真的比我優秀那麼多?
沒有。侯勇老實搖頭,有些欲言又止。
江朝夏∶說吧,難不成我還能當場揍你一頓不成?
他像是一隻蔫吧的長毛狗似的坐在了長椅上,漂亮的桃花眼裡罕見地染上了茫然之色。
這其實很不江朝夏。
他向來都該是自信昂揚、眉飛色舞的,是舞台中獨一無二的光,是無數人心中追尋的偶像。
侯勇歎了口氣,坐在了他的身側∶朝夏哥,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衡量標準,要是我選的話,我肯定覺得你更優秀。
你這是在安慰我?江朝夏輕輕地哼了一聲,無意識間拽住了長椅上垂落的布料。
不是,我是認真的。侯勇搖頭,又恢複了一開始嬉皮笑臉的模樣。
朝夏哥,我可是跟著你從小混到大的,賽場上、舞台上,誰能比得上你的風采?光說你的粉絲,就不知道是江暮秋的多少倍了。
江朝夏的眉眼不自覺舒鬆,神情放鬆了點。
侯勇繼續說了下去∶當然,江暮秋在商業上的天賦肯定是厲害的,不然也不能讓江家的企業蒸蒸日上,可問題是,江哥你也不是要和他比誰做生意厲害啊!
江朝夏抬起了頭,一雙桃花眼重新亮起了光。
就是,以他人之長攻自己之短是最愚蠢的做法,自始至終,選擇權都在糖糖的手上。
見他這神情,侯勇就知道有門,他一口氣喝乾了茶水,又殷勤地給江朝夏倒了一杯。
我的個親哥唉,這個危險的話題就趕快過去吧,再談論下去他也HOLD不住了。
江哥?他試探著問。
江朝夏猛地驚醒,一把抓住他的手∶侯勇,謝謝你,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
他桃花眼裡亮著灼灼的光,整個人燃起了熊熊的希望之火。
侯勇∶….不是,你準備怎麼做?
嗯,我就知道江哥你肯定沒問題的。侯勇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句,不過江哥,你和江暮秋畢竟是雙胞胎兄弟,還是要三思而後行。
要是一個衝動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他可就成了天大的罪人了。
哼,江暮秋才不見得把我當成兄弟!江朝夏恨恨地道。
不然怎麼會公開挖他牆角!還借著他的門路接近糖糖!
他就是腦子壞了,才給自己製造了這麼大一個情敵,才傻不拉幾地把糖糖拱手送到了他身邊!
侯勇連忙拽住了他,額頭上又要冒汗∶江哥,慎重!
沒事,我像是那麼胡來的人嗎?江朝夏嫌棄地把自己的袖擺拉出來。
侯勇忙不迭地點頭。
是,你就是這麼胡來的人!都是一起長大的兄弟,誰不知道誰啊!
但在江朝夏威脅的眼神中,侯勇還是識時務地搖了搖頭,斟酌著字句勸說。
江哥,那個……我不還是擔心你和糖糖的以後嗎?你們要是在一起了,江暮秋不就是糖糖的弟弟,相處的時間長了,要是……萬一有什麼不愉快,最後不還是糖糖受了委屈?
如今的江朝夏,也就糖糖兩個字能勉強讓他保持冷靜。
果不其然,聽了侯勇的話,江朝夏沉思了一會,擺了擺手∶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侯勇∶…你這樣一說,我反而更不放心了!
他湊近,提著心好奇地問∶江哥,你打算具體怎麼做?
這種事情要是說出來了還能有效果嗎?江朝夏神秘兮兮地昂起了頭,帶著自信滿滿的笑容。
就透露一點唄。侯勇努力讓語氣輕鬆,難不成你還不相信兄弟?
江朝夏神色有些動搖。
江朝夏果斷搖頭∶不,這個忙你們都幫不上的,隻有我自己來。
他有些洋洋得意,在侯勇不懈的追問下還是開口解釋了一句∶你的一句話提醒了我,我和江暮秋是雙胞胎,我們兩個長得…
他遞了個你懂我懂的眼神,桃花眼裡閃爍著狡黠的光。
然而侯勇隻覺得心裡更慌了。
不是,江哥你具體打算乾啥,是他想的那樣嗎?
他想要進一步追問,江朝夏卻堅持不肯再繼續解釋。
隔壁的茶室談話也到了結束的時候,侯勇隻得將惴惴壓抑在了心底,連續幾天都不安,生怕江朝夏搞出個什麼驚天動地的大消息。
不過,一切風平浪靜,除了得到注資的汽車公司以超乎常人想象的速度飛速發展,一片片蠶食著市場份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