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臉上有傷,每日出門都是戴著紗巾的,咱們也沒多看,但是這人吧不是臉上好看就行的,世子妃為人端莊大方,膽量不輸男兒。很讓咱們佩服,其他的都沒什麼要緊。”
“原來幾位哥哥都還沒有見過涵姐姐如今的樣子。”
“這是怎麼說?”
“你們一會兒見了就知道了。”沈家小表妹賣了一個關子。
對他的話並不在意,隻覺得是小孩子家家的玩笑話。
眾人進了園子,果然見到了好一些客人,也找到了沈韻,就是沒有見到沈涵。
人家的表姑娘不由有些氣餒,見劉敏之眾人已經來了,卻依然不見沈涵的蹤影,更是有些急躁起來。趁著使用空閒的功夫拉住了她問道,“涵姐姐去哪兒了?怎麼沒和韻姐姐在一起?”
找沈涵的不止他們,劉敏之也在園中搜尋沈涵和蕭堯的身影,結果兩人他都沒見到,心中很是不耐。
劉敏之便向沈家一個有頭有臉的嬤嬤打聽,“你們家不是還有一個四姑娘,是沈夫人的親女兒,沈夫人大壽,她怎麼也沒來拜見?”
“姑娘這話說的,母親做壽女兒怎麼可能不太待見,又不是嫁去了山高地遠的地方,咱們家四姑娘之前在邊關,就算如此,夫人做壽她立刻就趕回來了。”
劉敏之不耐煩的打斷道,“那她人呢?”
嬤嬤有些為難,“之前四姑娘還在呢,剛剛四姑娘有些不舒服,四姑爺就帶她回去了。”
“哦?”劉敏芝來了興趣,“這是怎麼了?”
難道沈涵快死了?
結果注定是讓她大失所望的,嬤嬤含含糊糊的回道,“剛剛四姑娘吃了些東西,有些發嘔。”
這句話讓劉敏之以為沈涵懷有身孕了,臉上難看至極。
她身旁的姑娘見此便打著圓場笑著說,“世子妃畢竟是皇上都讚過的大功臣,世子難免會顧及一些。”
等媽媽走了,幾人才開始安慰著劉敏之,雖要巴結靈敏之,但也不能得罪永安伯父和鎮國公府,都是貴女,誰也不是傻子。但永安伯府的人走了,隻剩她們幾個,倒是可以說些話了。
“那個沈涵,也隻有這樣一些本事了。”
“是啊是啊,那張臉毀了,也隻有拿命去拚,才能獲得夫家的尊重了,但也就僅此而已了。這種女人不足為懼,劉姐姐可彆把她放在心上。”
“世子將那些美人都趕走了,你們覺得這是為什麼?”劉敏之冷冷的問道。
眾人互相打著眼色,“還能是為什麼,定是顧忌著沈家的麵子,顧及著皇上的讚譽。”
“對呀對呀,不然還有什麼原因?總不可能是因為沈涵長得太美,世子過於疼愛,這可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了。”
聽了這些話,劉敏之露出了笑容,眾人也都鬆了一口氣。
幾日之後,太後娘娘又辦起了賞花宴,特邀沈涵前往,不容拒絕,還特意吩咐了沈涵不許戴圍帽戴紗巾。
這一次沈涵是跟在太後娘娘和長公主的身邊的,同行的還有太妃薑文姬。
太後叫過薑文姬。
“娘娘。”薑文姬淡淡的行禮。“妾就不去了吧?”
“你不去怎麼能行?賞花宴,賞花宴,最美的花,不去還是什麼賞花宴呢?”
薑文姬隻得一同前往。
“以前本宮以為這天下,長得最美的非你莫屬,但今個本宮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人你也認識,幾年前你們也很要好。你來看看,還認得出這是誰嗎?”
薑文姬漫不經心的抬頭,見到沈涵的瞬間,有一瞬的驚訝。
“是涵姐兒?”
“薑姐姐。”
“看看我就說這兩小兒關係不一般吧,涵姐兒也是,太妃娘娘也不叫了。”
“母後難道忘了她們也是同齡。”隻可惜兩人的命運截然不同,同是美人,一個被爹娘夫君千嬌百寵,一個卻是家族上位的工具。
隻能說薑文姬的美還是普通的些吧,長公主在心中品評到,沈涵的美是能真正讓人瘋狂的美。
她還聽說前月永安伯夫人大壽,沈涵出現在眾人麵前就引起了一些騷動,逼的沈家不得已讓沈涵稱病離開,避免出現更多的麻煩事。
也是因為如此,堯哥才拖母親辦今天的賞花宴,把那些有心思的都製住,讓他們知道沈涵不僅是永安伯的女兒,還是鎮國公的兒媳,太後娘娘的侄媳婦,沈涵不是他們能肖想的。除此之外,太後也想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侄媳婦是多麼美貌,配得上自己的侄兒,從而堵住他們的嘴。
隻是現在這一出,則是後宮女人常用的手段,長公主沒覺得什麼不妥,沈涵和薑文姬要好,不見得是什麼好事,該防的還是要防。
沈寒的眼睛一如既往的真誠坦蕩,薑文姬確實有些不舒服了,她沒有直視手腕的眼睛,而是冷淡的避開了。
“鎮國公世子妃的美貌確實驚人,可稱天下第一美,妾是比不上的,世子妃的臉如若早些被醫好,入宮也不是什麼難事。”
聽得此話,沈寒愣了愣,隨後便露出一抹溫暖的笑,笑容中有理解和安撫。
薑文姬有些過意不去,知道自己的氣沒有緣由。
她隻是嫉妒了,不是嫉妒沈涵的美貌而是嫉妒沈涵有一個好爹娘。
太後把一切都看在眼裡,但她並沒有再給她們說話的機會,而是命人將今日前來賞花的夫人和姑娘們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