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果真是感天動地的母子情啊!
合著乾隆這是認為查到了壽康宮下毒一事,覺得自己肯定把他放在了第一位,所以選擇了下藥工具人嬌答應來試一試,看傷害是不是轉移到了太後的身上?
嘖,太後的好大兒沒錯兒了!
烏雲波琢磨完後,心裡就開始罵罵咧咧的,心說咱要不是有這個金手指,早就叫這娘倆給禍害沒了!
便幽幽的歎了口氣:“嬌答應,你都明白的吧?”
嬌答應心裡一哆嗦,忙道:“妾明白!娘娘定是得上天庇佑,才會禍不及己身!”
至於為什麼天子和天子之母沒有得上天庇佑……這誰能知道?
反正娘娘不能是邪祟,要不然,她豈不是小命休矣?
“本宮也知道你的難處,往後啊,不論是誰找上你要算計本宮,你都答應了便是,回頭本宮跟皇上提一提,叫你當個貴人。”
嬌答應原本哆嗦的肩膀瞬間停了,管她是福星還是邪祟,這年頭,能帶著手底下人混上好日子的那就必須是能耐人啊!
她下定了決心,尋思著反正娘娘也不會受罪,便親自去了小廚房,燉了潤腸通便的果子湯,藥更是不心疼的往裡頭倒。
烏雲波拿勺子嘗了一口,讚道:“這新鮮的果子煮起來甚是清甜。”
跟水果撈似的,誰吃誰愛啊!
嬌答應站在邊上候著,見娘娘吃完沒什麼反應,才鬆了一口氣。而後輕聲道:“娘娘,妾叫人給皇上那邊遞個話兒?”
烏雲波手一頓:“去吧,事辦好了,你說不得還得拿賞。”
養心殿中。
乾隆接到嬌答應的傳信之後,緊張的哪兒都沒敢去,就守在恭桶旁邊,生怕丟人到自己身上。
隻等了一盞茶的功夫,肚子沒有絲毫的動靜,鬆了一口氣,喊吳書來進來:“太後那邊可有異動?”
吳書來低頭:“回皇上話,太後一個時辰前便歇下了,不曾起來。”
乾隆眉頭緊皺,但想著根據以往的經驗,這麼長時間沒動靜的話,想來是不會到他身上了。至於額娘,可能是女子的關係,便是起夜,也都是叫貼身的人,他的人不知道也是正常。
這麼一番自我安慰,乾隆瞬間心情舒暢,徑自去了寢殿的床上,打算睡一個好覺。
就沒想到,人到半夜,乾隆突覺呼吸困難,雙手死死的掐著脖子,雙腿亂蹬,臉部青紫,連聲兒都發不出來。
他伸出雙手,用力的往地上爬,隻動靜微弱,連外頭守著的宮人都沒有驚醒。
最後,乾隆嗬嗬的喘了幾聲粗氣,便頭一垂,整個人無力地掛在了床邊。
……
壽康宮中,太後軟著腿腳從恭桶上起來,
打從白嬤嬤被兒子杖斃之後,秦嬤嬤她也不敢信,這大半夜的,隻能叫侄女來貼身伺候。
屁股落床後,太後隻覺一股錐心之痛蔓延開來,絲絲的喘著粗氣:“翊坤宮那邊人可去了?”
真貴人叫太後熏了一晚上,這會子頭昏眼花的,無精打采道:“去了,是侄女從家裡帶來的丫頭,打小兒就力氣大。”又悶聲悶氣的:“您放心,嫻妃定然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太後哼了一聲:“皇帝竟然為了她打哀家的臉!”她臉色陰沉:“真真啊,這事兒你可得學著。嫻妃此人與高妃不一樣,當初皇帝那般寵愛高妃,可他也沒因為高妃就不敬生母!現如今,嫻妃是不得不除了,否則等皇帝情根深種了,彆說是你的寵愛了,便是哀家,在這後宮之中也沒有說話的地兒了!”
真貴人就點頭:“侄女明白的,姑母您就安心吧,好好歇著,侄女就在榻上守著您。”
太後目露慈愛:“好好好,哀家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可恨秦嬤嬤是皇帝的人,今兒哀家不過是叫她做一道點心,結果她竟拿壞了的食材來害哀家!”
真貴人可不敢說自己因為頭發沒了對太後心生怨恨,便往她的湯羹裡撒了一把脂粉,這會子低著頭,一動也不敢動。
“要不是看在她是皇帝送過來的份兒上,哀家定不會輕饒了她!”
真貴人趕忙哄道:“不看僧麵看佛麵,秦嬤嬤到底是皇上的人,嫻妃明日便要……這個檔口,若是秦嬤嬤也出了事,皇上定會懷疑到您的身上的!姑母,萬不能因此小事壞了您和皇上的母子情分呐!”
太後:“勒死嫻妃的凶手是你的人,與哀家有何乾係?”
真貴人:“???”
老東西你說甚?!
作者有話要說:真貴人:……這踏馬是人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