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察到皇後冷冰冰的眼神,高答應心頭一跳:完犢子了!
烏雲波被拽了一個踉蹌,待站穩後,才彎腰行禮:“是!”
高答應就更害怕了,待太後走了之後,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娘娘!妾不是故意的,妾就是,就是……”
她就是打一個反邏輯啊!
另一頭,乾隆也是怕了親娘的胡攪蠻纏了,待人走後才敢鬼鬼祟祟的來了翊坤宮。
“皇上!”見他進來,高答應滿是絕望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對生活的向往:“皇上,妾真的是自願伺候皇後娘娘的呀!偏太後覺得妾受了委屈,非要叫皇後去撿兩個時辰的佛豆!妾真的沒有被虧待呀!”
乾隆原本都不想見這個給自己戴了綠帽子的前任小妾,這會子聽她一說,瞬間麵如土色:“你說什麼?!”
“皇額娘叫皇後去撿佛豆?!”
撿佛豆是要跪著的,她跪倆時辰,不就相當於朕跪了六個時辰?
我的媽,這是要癱瘓的節奏啊!
皇額娘這是要搞事啊!
直男皇帝就是這麼直接,抬腿就往壽康宮去。
“皇額娘!朕跟您說了多少回了不要去為難皇後!您為什麼就不聽呢?!”
“那拉氏雖不是朕的發妻,可她如今是皇後!皇後的顏麵怎能隨意的下?!”
太後叫兒子這一通質問險些砸暈了,回過神趕緊回噴:“你就是這麼跟哀家說話的?你就是這麼跟你的額娘說話的?”
“朕不是這個意思!”乾隆心累極了,為什麼他當個皇帝還要處理婆媳問題啊!
“你還說你不是!你聲音這麼大!就是不孝順!”
乾隆:“……”
這大概就是雞同鴨講的感覺吧?
乾隆摸了一把臉,轉頭就去了翊坤宮:“皇後啊,朕心疼你,就當朕求你了,你將皇額娘的名字添上去吧!”
真的,求你了!
烏雲波滿是母性光輝的摸著沒有起伏的小腹,莞爾一笑:“當了額娘才知道養兒的心,皇上您放心,皇額娘不論對臣妾做了什麼,臣妾都是能原諒的。”
乾隆:“????”
可是朕不能原諒啊啊啊!!
你一個當媳婦的被婆婆為難就不知道暗地裡整一整婆婆嗎!
朕可是親兒子啊!
兒子咋能對親娘下手呢!
你這個當兒媳的倒是利索點兒啊!
回了養心殿那個私密空間,乾隆抓著吳書來就開始捶地大罵:“那拉氏是不是缺心眼兒啊!那是她婆婆,又不是親額娘,她那麼心慈手軟乾什麼啊!呸——她倒是會做好人,可這罪都叫朕白受了!”
說到此處,他不禁潸然淚下:“吳書來,你說朕還能活多少年?”
就算皇後看在孩子的份上留他一命,可親娘也遲早會折騰死他呀!
吳書來嘛,忠心還是忠心的,但皇後也是主子不是?所以話出口便有些陰陽怪氣的:“哎喲皇上!您怎麼能這麼想呢?這兩個都是最愛您的女人啊!”
乾隆:“???”
這是最愛倆字兒被黑的最慘的一次!
乾隆坐在墊子上,啪啪的拍著地上的毯子:“你到底在為誰說話!”
吳書來道:“皇上啊,奴才這不得時時刻刻的惦記著叫您脫離險境嗎?可您這事兒不能大肆宣揚,奴才又是您的心腹,自然隻能暗地裡假裝投靠皇後,借此來窺探那等秘辛,好早日救您脫離苦海啊!”
乾隆將擼起的袖子緩緩放下:“你說的也對,那你可有應對之法?”
“討女人歡心的方法有很多種,例如——”吳書來拍拍手,叫了十來個眉清目秀的小太監進來:“最好的辦法便是打入敵人的內部,植入我方的意誌!”
乾隆:“???”
狗奴才!
你這叫植入我方意誌?
你這踏馬的叫打破我方堡壘來植樹造林!
噎了好半天,乾隆才艱難開口:“老吳啊,你跟朕說實話,你到底是暗地裡假裝投靠了皇後,還是假裝成了朕的人?”
你丫這叫投靠嗎,這壓根兒就是雙麵間諜啊!
吳書來毫不猶豫:“奴才當然是您的人了!”
“朕的人……”乾隆咽了咽口水:“所以你就給皇後送這個?”
“那都是跟奴才一樣的人,多了十來個人在皇後麵前給您說好話,您說您活著的希望是不是大了些?”
乾隆:“……”
乾隆有些恍惚:好像也對哦!
所以當烏雲波收到了來自丈夫的十個大禮包時,著實是震驚了:“皇上,您這是命不久矣打算給臣妾多留幾個念想了?”
哇!這也太貼心了吧!
乾隆:“???”
烏雲波就歎氣:“您安心的去吧,臣妾會記著您的好的。”
能一下子給老婆送十來個小美男的丈夫他是頭一個,她這輩子就是死也不會忘記的啊!
畢竟就依苟皇帝這性子,要不是身患絕症死到臨頭了,怎麼可能主動給自己戴綠帽子嘛!
乾隆:“……”
乾隆提氣大吼:“吳書來你個狗奴才給朕滾過來!!!”又咬牙切齒的看著烏雲波:“你想都彆想!”
“這些都是淨身過的!”
烏雲波:“……”
作孽啊!
她還以為苟皇帝想開了,故意叫少年郎們穿著太監的衣服掩人耳目來著!
見她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乾隆心裡更堵了:“怎麼,你很失望?”
“是有那麼一點兒,”烏雲波歎氣:“家花總是沒有野花香的。”
乾隆:“!!!”
咕咚一聲,心臟承受能力弱的某人成功把自個兒氣撅了過去——朕踏馬都沒摘過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