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氣的幾乎要嘔血,一想到皇後這刀子嘴就覺得腦殼疼!奈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皇後手握他的龍命,再氣他也得盤著。
至於對付皇後……
早就歇了這心思了,省得自個兒繼續遭罪。
回了養心殿,吳書來小心翼翼的端了湯羹上來,“皇上,您看開些,至少皇後娘娘人品端方,對您也是一心一意的。”
有這樣的皇後不錯了,知足吧您!
要是不走運遇上那等喜好胡搞亂搞的,真是死了都不能閉眼!
乾隆聽他說完,直接掌心朝案,調羹顫三顫:“朕堂堂帝王!”
吳書來撇嘴:堂堂帝王有什麼用,不還是怕婆娘?
麵上卻道:“皇上,凡事要想開點,好歹您和皇後娘娘夫妻恩愛,又有了五公主,想來時日長了,娘娘定能明白您的深情!”
想想自己的委屈,乾隆不禁道:“朕著實是個好男兒!”
吳書來:“????”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乾隆:“吳書來,其實朕老是這麼著也不是辦法,你說朕要不要弄個假的新歡來刺激皇後對朕的心意?若是皇後醋了,朕再哄哄,豈不是一樁好事?”
吳書來真誠提醒:“您確定皇後娘娘會因為這個吃醋?”
乾隆嘶了一聲:“不對,若是皇後真的醋了,朕說不定還得遭罪!”他站起來走了兩圈,手背在身後,道:“你去安排一下,找個小太監,要麵若好女的那種,最好叫皇後在意卻又不會連累朕。”
他心裡美滋滋的,想著小太監嘛,到底也算個男人,朕堂堂帝王,又豈會真的弄這些?
怕是到時候皇後知道朕連男兒都能吸引到,慌亂之下心中著緊,與朕更加甜蜜恩愛!
他越想越是這麼回事兒,吳書來隻能點頭答應:“皇上您放心,奴才會安排合適的時機與您配合的。”
乾隆:“這些年,看來還是你明白朕。”
吳書來下意識的接道:“奴才自然——”
“明白皇上什麼?”烏雲波抱著孩子走了過來,笑吟吟的:“和瑞鬨著要皇阿瑪呢,臣妾便帶她過來瞧瞧您。”
幾乎一瞬間,乾隆臉上便掛上了被迫營業的笑:“朕也想和瑞呢,果真是父女連心!”
烏雲波點點頭,又感慨道:“和瑞來,去跟你皇阿瑪玩兒去,額娘要招待你姨母。”
乾隆想了一下:“可是輔國公夫人?”
“臣妾統共就這麼個姐姐,難不成還是旁人?”烏雲波白了他一眼,將閨女賽過去:“長姐前些日子遞了牌子進來,現已在壽康宮,勞皇上看著點和瑞,臣妾這便去了。”
原主長姐那拉氏也是嫁在宗室,隻姐妹倆歲數差的有點兒距離,輔國公夫人生的長子和次子都比原主這個當小姨母的年歲大。
那拉家女孩兒不多,輔國公夫人作為家中長女,自然也是千嬌萬寵的。再加上家裡還出了個皇後妹妹,這麼些年來也沒人給氣受,人便過的順遂富態。
這不,烏雲波剛走到門口,便聽到裡頭的輔國公夫人笑出花兒來的聲音:“這便是太後娘家的侄女真答應吧?瞧這富貴的容貌,和太後相似極了,想來也是大有福氣的人。”
待聽到宮人傳稟,烏雲波行禮後,便見這位娘家長姐快步走了過來:“許久未見娘娘了,不知娘娘近些日子過的可好?”
到底是親妹妹呢,作為皇後的娘家長姐,輔國公夫人也不會不識趣。
烏雲波落座後,臉上掛了笑:“老遠便聽到長姐的笑聲了,”眼風一掃,見真答應安靜如雞,便道:“聽說答應前些日子有些咳嗽,可是好些了?本宮那兒有上好的雪梨膏,回頭叫人給你送去。”
真答應起身謝恩:“妾謝皇後娘娘恩典。”
老實說,皇後的禮儀挑不出什麼錯兒來,但太後就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直接強行轉了話題,看向輔國公夫人:“聽說貴府二公子至今還未有子息?”
輔國公夫人心頭一跳,眉間卻是帶著憂愁:“勞太後惦記,家中老二不成器,想來過些時日便好了。”
自古這子嗣問題多扣在女人的頭上,輔國公夫人自然不是什麼大度人,兒子沒孩子肯定是要怪兒媳婦的,但想著自家老二自小便有些體弱,便強壓著兒子守著兒媳一人。
一來,男兒鐘情妻子不是什麼壞名聲,這二來……兒媳多多少少的也能替兒子分擔一些不能生的壓力。
太後嗯了一聲,又道:“你啊,就是太慣著兒媳婦了!她不能生兒子還非要拘著男人不讓彆人生,沒這個道理不是?”
輔國公夫人:“……”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話音不太對啊!
烏雲波:“……”她婆婆指桑罵槐石錘了!
輔國公夫人臉上露出一抹堅強的笑:“兒孫自有兒孫福,孩子們的事兒,讓他們自己解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