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錢佩佩壓根就沒打算進京,並且想要直接坐船過去後,烏雲波還有些遺憾。
“多年不見佩佩,我這心裡還怪想她的。”
乾隆心說你騙鬼呢,真要是這麼惦記,那當初又是誰將人搓走的?
嘴裡卻道:“那還不簡單,想她了,叫她回了便是。”
“那怎麼行!”烏雲波回頭白了他一眼:“咱們佩佩可是重要人物,這倭國是否能一步一步拿下來,她也是很重要的。”
這話說的乾隆就不高興了:“這占地盤打仗是朕的將士們乾的,功勞怎麼還給她了?”
烏雲波眼睛一瞪:“我又沒說全部!你的將士們難道還不流血受傷了?”
乾隆:“……”
乾隆摸了摸鼻子:“行吧,你說得對。”
……多年的經驗告訴朕,沒事彆跟自家媳婦兒較真。
畢竟皇後又美又壞,要是惹毛了她,她一邊美美噠笑,一邊想著怎麼搞死朕,那多不劃算?
“皇後啊,這人也走了,咱們要不要出去考察考察民情?”乾隆提議道。
烏雲波:“……”
烏雲波懷疑的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閒出屁來了?”
“國庫填滿了嗎?”
“百姓頓頓能喝上稀飯嗎?”
“作奸犯科的都抓完了嗎?”
乾隆:“……”
朕有罪,朕去乾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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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嘛,到底不能當驢子來使。
進了十月,烏雲波看了眼險些累成死驢的乾隆,打算給他放個假:“十月的氣候正好,咱們出去走走吧。”
乾隆:“……”
“國庫還沒填滿。”
“百姓還不能頓頓稀飯。”
“作奸犯科的也沒抓完。”
烏雲波:“……”
柳眉漸漸豎了起來,烏雲波臉色一沉,拎著他的耳朵就吼:“你是不是賤皮子!”
“放你一天假出去玩,你哪來的這麼多話嗶嗶!”
乾隆也不惱,甚至覺得打是親罵是愛,便咳嗽一聲,麵帶笑意的看著她:“走吧,朕都準備好了,就等著皇後娘娘同意呢。”
烏雲波哼了一聲,給他揉了揉耳朵,挽起手臂:“那就走吧!”
皇後的皓腕在日光下白的發光,乾隆被晃花了眼,下意識道:“許久沒有見承恩公了,不如咱們今兒就悄悄的回去,也叫你見見雙親?”
哎呀媽呀!
皇後主動挽著朕了呢!
朕都素了一年多了呢!
皇後這般主動,朕今晚是不是可以開葷了?!
乾隆腳步輕快的跟著她,言語間甚是體貼:“走慢點兒,咱們要不要把孩子給帶上?”
“不帶!”烏雲波腳下不停:“孩子們身份不一樣,帶出去多危險?你舍得,我可舍不得!”
乾隆:“????”
身份不一樣?
那朕呢?
朕就不怕危險了嗎?!
乾隆聽的失落極了,委屈巴巴的哦了一聲:“朕也舍不得。”
正說著話,外頭隨風飄來栗子糕的香味,烏雲波掀開了車簾:“停車。”
又回頭看向乾隆:“可要吃栗子糕?這家味兒著實不錯,小時候我也常買。”
“那就嘗嘗吧,”乾隆瞥了一眼,同樣跟著下車:“咱們夫妻是出來散心的,就不要下人去買了,自己走著去更有趣味。”
吳書來趕緊使了個眼色,藏在暗處的侍衛更加警惕了起來。
話音剛落,前方一青衣少年突然停下了腳步,呆呆的看著這邊:“姐、姐姐?”
乾隆:“????”
姐姐?!
男人的雷達叫乾隆瞬間就發現了那少年的目標是自家皇後,心裡琢磨著承恩公難不成在外頭搞出事來了?
也沒聽說朕還有這麼大個小舅子啊!
這如果是真的……嘖嘖嘖,承恩公這個老東西可真能藏啊!
想到這裡,他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人:“哎,朕瞅著像是在叫你呢,怎麼,你家還有個這麼小的弟弟?”
少年眉目如畫,約莫十六七的模樣,手中捧著油紙包裹的栗子糕,甜甜的香氣傳了出來。
“嗯?”烏雲波抬頭看了過去,又左右看了看,總覺得那少年有些眼熟。
後者又上前一步,待被吳書來攔下,才紅著臉後退兩步,站定後依舊不肯離去,隻看著這邊的方向:“姐姐,是我!我是曉嵐啊!以前就住在你家隔壁的!”
烏雲波:“……”
乾隆:“……”
啥?
隔壁的弟弟?!
烏雲波撓了撓腦袋,看向容嬤嬤。
後者小心的瞥了一眼乾隆,輕聲道:“十二年開春時,咱家隔壁搬來了紀先生一家,這位……該是紀先生的長子。”
烏雲波有那麼點印象了,“哦!紀家的人,紀曉……曉嵐?!”
她豁得一下轉頭,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紀曉嵐?
同名還是本尊?!
這時,乾隆酸溜溜的出聲:“看夠了沒有?”
烏雲波回頭,有些莫名奇妙:“你吃錯藥了?”
乾隆道:“你十二年時成了朕的側福晉,那小子既然是當年搬入京的,不可能不知道你我的身份,如今還……還一口一個姐姐的叫,是何居心你不明白?”
烏雲波:“……”
烏雲波滿臉黑線,擰了他一下:“都六年前的事兒了,六年前他頂多十歲,還是個孩子,你想什麼呢!”
乾隆癟癟嘴:“朕的大阿哥十歲時就知道憐香惜玉了,女人比朕還多,那也叫孩子?”
烏雲波:“????”
不是,你大兒子那個人間極品大暖男是一般人能比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