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景睿淡著一張臉,並未說什麼,中郎將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鞠著躬拉著李真退下了。
過兩日還是得去輔國將軍府謝罪才是。
隻是……
太醫查看了一番,柳若衣雖沒有什麼大礙,但短時間內右手是不能再出力了,這也意味著接下來這一局比試,靈姝失去了隊友。
而決賽她要麵對的,正是裴予安和楚清瑤這兩位勁敵。
裴予安自然也明白靈姝處於弱勢。
場麵安定下來後,他思量幾許,與楚清瑤商議一番,行到靈姝與柳若衣身前,說道:“殿下,柳公子,為表公平起見,接下來這一局比試,予安將用左手擊球,不知二位以為如何?”
“這……”
靈姝聞言與柳若衣相望一眼,這裴予安真是位正人君子。
陳景睿聞言,亦挑了挑眉,打量了裴予安一眼:“哦,你是哪家的兒郎?”
裴予安行禮道:“回陛下,草民定國公府裴予安。”
定國公府?
倒是個清淨又安定的家族,定國公年輕時立下赫赫戰功,後又退居二線,其心可表。定國公夫婦不是愛生是非之人,這裴予安倒也一表人才,說起來,定國公夫人不是陸子越的姨母嗎?
短短一瞬間,陳景睿已經在心裡權衡了幾遍裴予安這個人。
“陛下。”
一道情緒難辨的清冷聲音在耳邊響起。陸子越麵無表情道:“裴予安左手與右手一般善用。”
“啊?”
一句話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靈姝最先反應過來:“裴公子,那你這讓了與不讓有何區彆啊?”
裴予安無奈一笑:“回殿下,此事正要告知於你。我的左手確實可以用,此非我本意……不過左手擊球終究遜於右手,馬球需要二人一組,這已經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畢竟他總不能不擊球吧。
隻是自己表哥怎麼如此火急火燎地將此事說出來了?
按理說冷眼旁觀才是他的風格。
裴予安抬眸去瞧陸子越,卻見他悄然離開了馬球,走入了後側的亭閣中。
他要做什麼?
而靈姝一下陷入困境之中。
裴予安不能讓,柳若衣上不了,難道自己必輸了嗎?
正在此時,一直在場邊安靜觀賽的安王陳景端走了出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