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衣無奈搖頭笑道:“二位大小姐莫要為了我這個病秧子爭執了,楚小姐,你雖屈居第二,但也十分了得,我比起你來更是遠遠不及,你又何必傷心呢?”
楚清瑤一愣,動了動嘴角,沒再說什麼,目色低垂地走了過去。
不知為何,聽了這話,她心裡莫名亂了一瞬。
而另一邊,陸子越到陳景睿麵前複命。
陳景睿想到方才陸子越與他說的話——“聖上,您若想試一試裴予安,微臣有一計。”
原來陸子越早就看出他想為靈姝和裴予安牽線,故而自願當靈姝的隊友,替他去試試裴予安的本領。
不得不說,自己這臣子有時候實在是貼心。
陳景睿笑了笑,與陸子越稱讚起裴予安來:“這裴予安騎馬的功夫不錯,聽說他在國子監的學業亦是魁首。方才他輸了你,也未曾怨懟,可見心性也是好的。”
“也許吧。”
畢竟是自家表弟,陸子越隨意附和了一嘴,有意無意道:“聖上覺得他可與公主為配?”
陳景睿:“尚可。”
陸子越卻寡淡著一張俊臉:“可是他方才輸給了臣,輸得很徹底。”
陳景睿失笑道:“你的本事朕還不知?能輸得這樣體麵,說明他已經很不錯了。”
陸子越神色微凝,一副苦口婆心模樣:“聖上請三思,公主是您最疼愛的妹妹,自然要配世上最好的兒郎,裴予安輸給了微臣,便證明他不是最好,至少微臣……”
不比他更好嗎。
這一句他沒說出口。
“你所言自然有道理……”
陳景睿思量一瞬:“朕自然不會隨意將靈姝交給彆人,裴予安還需要再考驗一段時日……不過話說回來,你今日話挺多?”
平時他有這麼喜歡管彆人家的事麼?
陳景睿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陸子越,難道說自己誇裴予安讓他嫉妒了?不至於啊,這麼大個人了。
聞言,陸子越立即恢複淡淡神色:“有嗎?”
“這才是了。”
這才像陸子越,陳景睿鬆了一口氣,還以為陸子越如此小性呢。
……
回了陳景睿的話,陸子越便打算回樓閣中換回常服。廊下,裴予安亦正好走來。
“表哥。”
裴予安笑著與陸子越打了招呼。
“表弟。”
陸子越淡淡回了一句,立定,與他在廊下聊了起來:“你輸給了我,還笑得出來?”
“表哥何出此言?”
裴予安略顯驚訝,搖頭道:“誰不知表哥你騎射學識謀略樣樣精通,能在你手下堅持這麼久,我已經很了得了,又何必失落呢?”
又是這種說辭。
陸子越臉色極淡,似笑非笑。
自己的本意是明麵替陳景睿試裴予安,暗地裡打裴予安一個落花流水,好讓陳景睿死了心。
可誰曾想,他們竟然這麼容易滿足。
早知道下手再狠一些了。
“表哥。”
裴予安眨了眨眼,看著對方變幻的目光,問:“剛剛怎麼有殺意?”
陸子越抬眸,微微一笑:“有麼?”
“陸子越!陸大人!”
靈姝從廊下輕盈奔來,呼聲清澈,由遠及近。
裴予安回首:“那不是公主嗎?”
“表弟。”
陸子越當機立斷,請君離開:“天色已晚,蘇淺淺該回去了,你順路送一下她,她獨自回去不安全。”
說著,招手讓蘇淺淺過來。
蘇淺淺瞬間會意。
“啊?”
裴予安看著眼前的柔弱少女,愣了一瞬。送倒也沒問題,可陸府跟裴府一東一西,根本不順路啊。
然而蘇淺淺垂著眸,柔柔道:“裴公子,會不會太麻煩您了?”
這還如何拒絕?
裴予安隻得溫聲道:“無妨,走吧。”
本來還想與大家再聊幾句,現下怕是不行了。隻是怎麼總覺得,陸子越在趕他走呢?畢竟陸子越看著可不像是那麼關心蘇淺淺的人。
二人一起離開。
“公主。”
陸子越拍了拍衣袖,回首正好與靈姝相遇,淡淡道:“找臣有事?”
靈姝笑道:“這次還要多謝你,讓我贏下了馬球會,多了兩日的假期呢。”
陸子越微微頷首,麵色依舊,微笑道:“謝人要拿出誠意來。”
“嗯……”
靈姝眨了眨眼睛,思量道:“該怎麼謝呢?金銀珠寶你不喜歡?”
陸子越輕輕點頭。
靈姝:“古典字畫你也不愛?”
陸子越輕輕點頭。
靈姝神色一動,笑道:“那這樣吧,過幾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