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無緣無故的善意,他的世界一直以來都是黑暗的,從來沒有光,沒有溫暖。
小柱子將瓦罐裡的藥倒出來,先自己試喝了一口,確定沒毒後,才遞給司空咫,卻聽他冷冷道:“倒了。”
小柱子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六皇子不願意吃藥是因為以前有次他生病時,吃的藥被人動了手腳,但這次不一樣,藥他已經試過了,沒有任何問題,而且薑府的這位四姑娘看起來也不像是壞人。
雖然他到現在都沒搞明白她是怎麼知道六皇子生病了,她又為什麼會送藥過來。
薑瀲瀲還不知道她的藥已經被倒了,隻滿心以為淚痣小哥哥喝完藥後再美美的睡上一覺,第二天病就會好了。
隻是,明天一早淚痣小哥哥就得離開了,兩人再見的可能性怕是極小。
畢竟他再不受寵也是個皇子,而她隻是個小庶女,身份地位相差太大不說,離得也遠,他平日裡基本都待在皇宮裡,而她不出意外的話,一輩子就在邢州了。
想到這,薑瀲瀲不禁有些遺憾和擔憂。
遺憾作為資深顏控的她,好不容易看到一張完全長在她審美上的臉,卻再也欣賞不到了。
擔憂淚痣小哥哥的處境那麼艱難惡劣,他還太小了,根本沒有自保能力,也沒人會護著他,在吃人的皇宮裡要怎麼過啊?
哎,她這個資深顏控突然變成媽媽粉了是怎麼回事?!
*
第二天,因突降暴雨,景和帝怕路上會出意外,便決定延遲出發,待雨停了再走。
薑瀲瀲不知這些,她一覺睡到了自然醒,吃完早飯後陪著薑言邦練了會兒字。
她想過了,等抱上她那個便宜爹的大腿後,她就想法子調查當年那件事,還沈柔嘉清白,為薑言邦正名。
許是這幾年一直被李嬤嬤壓製欺辱著,又從未出過梧桐苑的大門,薑言邦很膽小,畏畏縮縮的,身上絲毫沒有薑府少爺的氣度和體麵,薑瀲瀲發現這個問題之後,開始著手慢慢的改變他。
這段日子,隻要不出門的時候她都會陪薑言邦玩兒,或者教他看書寫字,時不時的誇讚他鼓勵他,姐弟兩人是越發的親近了。
看著薑言揚握著毛筆在紙上歪歪扭扭的寫下了他自己的名字時,薑瀲瀲向他豎起了大拇指,“邦兒太厲害啦,以後肯定能考狀元,做大官!”
薑言邦抿著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姐姐的名字怎麼寫?”
薑瀲瀲笑眯眯的問:“邦兒想寫姐姐的名字?”
薑言邦點點頭。
薑瀲瀲便把自己的名字寫下來讓薑言邦照著寫。
這件事看在沈柔嘉眼裡,她卻沒有絲毫的高興,麵上的表情十分複雜,有迷茫,有疑惑,有震驚,也有難以置信。
她根本沒教過女兒認字寫字,那她是如何會寫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