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他也沒心思再打撲克牌了,起身道:“天色不早了,今日就先散了吧。”
而後,他朝司空修道:“修兒,你將這撲克牌理好,待會送到朕那兒去。”
司空修:“……”
薑言揚:“???”
什麼情況?
這可是瀲兒妹妹送給他的撲克牌!皇上怎麼可以這樣明搶?
景和帝乾咳了一聲:“把撲克牌帶回宮給太後她老人家玩玩,讓她也高興高興。”
待景和帝和德妃離開了,司空修也在薑言揚一臉怨念不舍中拿著撲克牌走了,薑懷遠才沉著臉朝薑瀲瀲道:“你跟我來書房一趟。”
薑言揚忙道:“我也去。”
薑懷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邊兒去!回頭我再找你算賬!”
薑言揚:“……”
他的撲克牌被皇上搶走了他正委屈著呢,他爹居然還要找他算賬?這是什麼理!
書房是薑懷遠最愛待也是待的時間最長的地方,迎門一進去便見牆壁上陳列著一幅幅山水花鳥字畫,靠牆的架子上書簡成堆,擺放齊整。
薑懷遠坐在桌子後的花梨木椅上,審視著站在不遠處的女兒,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兩頰綿軟,乖巧可愛,許是注意到他在看她,她一仰頭,衝他甜甜一笑。
不光長得像沈柔嘉,笑起來也像。
想到那個女人,薑懷遠一時有些恍惚,更多的是憤怒和煩躁,他蹙起眉頭,問:“你就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
“有……”薑瀲瀲仰著小臉,可憐巴巴的望著薑懷遠,黑葡萄似的眼裡,很快的蓄了層水霧,“瀲兒不該打噴嚏。”
薑懷遠:“……”
“瀲兒錯了,爹爹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軟軟糯糯的小奶音,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和討好。
薑懷遠:“……”
不知為何,他心裡的火氣竟莫名其妙的去了大半,原本準備要問的一堆問題也覺得沒必要再問了。
景和帝今天玩得這麼開心,很大程度上都要歸功於這個女兒,他此時再向她問罪,好像挺說不過去的。
至於漫兒那邊,還是等景和帝一行人走了再說。
薑懷遠擺了擺手,“行了,沒事了,你走吧。”
“那爹爹還生氣嗎?”
“不生氣了。”
薑瀲瀲這才破涕為笑,邁著兩條短腿噠噠噠跑到薑懷遠跟前,揚唇甜笑著朝他伸出手來。
“爹爹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