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瀲瀲的餘光瞟到大門那又來了幾個人,領頭的居然是三皇子司空闌,她眼珠子一轉,張嘴嚎啕大哭起來。
哭的那叫一個震天動地,撕心裂肺。
“嗚嗚嗚嗚嗚,太子打我,太子壞壞!”
司空騏活了十三年,生下來就是太子,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莫名其妙、蠻不講理的丫頭片子,還沒怎麼地呢,她就哭嚎的整個薑府都能聽見了。
除了那次不知道被誰用“暗器”暗算了,臉黑了好幾天,他還是第二次這麼憋屈。
他又急又氣,剛想吼幾句就見司空闌不知從哪冒出來了。
“二皇兄。”司空闌走到司空騏跟前,朝他行了一禮,道:“四姑娘不過是一個小姑娘,如果真不小心冒犯了二皇兄,想必也不是故意的,二皇兄教訓幾句便是,何必真與她一般見識。”
司空闌身穿白色通袖長袍,腰係碧玉帶,雖隻有十一歲,卻生的身材頎長,麵如白玉,姿容絕好,氣度不凡。
“你這話什麼意思?”司空騏氣的鼻子都差點歪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打她了?”
司空闌又是一揖:“二皇兄息怒。”
司空騏看著司空闌那張溫潤如玉的臉,恨不得一拳頭揍上去,這個司空闌隻比他小兩歲,母妃又是四妃之一賢妃,母後總在他耳邊說,司空闌是他最大的威脅,再加上司空闌不管是學業還是習武都在他之上,總被景和帝還有太傅誇,他早就看司空闌不順眼了,但再怎麼不順眼他也不敢像欺負司空咫那樣欺負司空闌,便隻能一直忍著。
兩人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卻不想司空闌今兒個居然為了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出頭,和他叫上板了。
司空騏現在一點兒都不息怒,反而怒火更盛,他惡狠狠的瞪向薑瀲瀲:“你再說一遍,我有沒有打你?敢說一個假字,我殺你全家!”
薑瀲瀲已經被幾個太監鬆開了,她頂著一雙紅通通的雙眼,瑟瑟發抖的站在那,一副“我就是被打了,但我不敢說”的表情可憐兮兮道:“沒、沒有,太子沒有打瀲兒。”
司空闌微微提高聲音道:“還請二皇兄大人有大量,如若不然,此事要是鬨到父皇那兒去,怕是不太好。”
司空騏沒想到司空闌居然敢拿景和帝威脅他,當即氣得怒吼:“司空闌,你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