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了(學壞了,誰教你的?...)(2 / 2)

而她七情道走到最後,飛升那刻便成就絕道,舍七情棄六欲,窺探她一直追求的未知天界,真正的與天地同壽。

但她必須壓製,因為還沒到時候,她計劃了這麼多年,等的就是那一天,不到那一天,她誓不飛升。

不過現在除了壓製境界,她還在想另一個問題,比較嚴肅的問題。

那就是她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與薑嘯之間的相處模式,變成了如今這樣。

不過短短兩個多月,縱使岑藍早已算到各種結果和可能,卻依舊覺得難以置信。

她也會對一個人這般放下防備,在經曆過被殺妻證道這樣的事情之後,對於所謂的情愛視為洪水猛獸之後,現如今也會不為破劫與男人纏綿歡愉,而這個人……說起來還是她憎恨入骨那男人的兒子。

世事輪回,岑藍閉著眼仔細去想,卻隻能清晰地記住仇恨,已經記不清那人到底生著何種模樣了。

岑藍隻記得他殺她之時,用癲狂的聲音告訴她,他乃天生靈骨,隻要按照那個妖女說的做,就能夠長生不死,做上尊貴無雙的妖王,他對岑藍說,“你不過是一介凡人,不知何為天生靈骨,你為我死,我會記著,死在血池的人沒有轉世投胎的機會,你不會痛苦,安心去吧。”

那是岑藍聽到過最醜惡的辯白,岑藍在那血池與血蓮簽訂契約入道之後,有許多年,噩夢中都在回蕩著這可怖的聲音。

直到她親手將他和那個妖女千刀萬剮之後,這噩夢才漸漸停止。

而現在這麼多年過去,岑藍已經記不得那男人的長相,回想起他的聲音也已經如同隔著雲霧山巒,遠得不夠真切。

她曾以為時間情愛不過虛幻如泡影,她曾經何嘗不是與那個男人青梅竹馬的一同長大?到頭來,也不過是他戕害的萬千冤魂中的一個而已。

但她如今站在修真界之巔,看到的一切都已經與從前不同,她不再是血池裡麵掙紮求生的怨魂,她不僅能夠掌控自己的命運,還能掌控他人的命運。

薑嘯流著那個男人的血脈,可他卻沒有一丁點像他的地方,他被岑藍按照自己能夠接受的樣子養大,完完全全是按照她的喜好來長。

岑藍覺得如果情愛最開始就是這般,那才算是能夠令人回味無窮的滋味。

岑藍壓製了境界之後,便一頭紮進密室當中去煉製法衣,她需得親自去一次鳳冥妖城,在她千刀萬剮那對畜生的地方尋一段妖骨製劍。

這期間為防萬一她確實時時刻刻要將薑嘯帶在身邊,以他現在殘丹在體的能耐,實在不足以抵抗危險。

這法袍岑藍煉製了整四天,這四天除了例行聽薑蛟的彙報,就是在密室當中閉門不出。

薑嘯修為恢複也積極修煉,岑藍教了他入陣的方式,他便自行出入這登極峰的陣法,血脈開始覺醒,哪怕是一半殘丹,薑嘯的修為也不是一句突飛猛進能夠形容的。

那陣中的一些妖魔獸甚至不戰而降,薑嘯修為怎麼壓也壓不住,短短兩天就突飛猛進到了愛劫巔峰,隻差一步,便已經可比肩修真界仙門長老修為。

薑嘯怕進境太快,像岑藍從前說的那樣,反倒境界不穩。

可他嘗試了很多次,境界根本壓不住,他也不敢再去陣法中對戰,隻好跑到密室去煩岑藍。

岑藍其實已經煉製好了法衣,但是她境界壓得十分辛苦,正在密室的硬榻上打坐,薑嘯突然從她身後抱上來,岑藍無奈睜眼,冷聲開口,“你可知若非我對你氣息熟悉,你這般貿然撲上來,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薑嘯現在已經完全不怕岑藍,對於她說的話不以為意,張口咬住她肩膀,又啃了她脖子,過了嘴癮才說,“不要總是喊打喊殺,你換個方式懲罰我啊。”

薑嘯跪坐在岑藍身後,把她整個人都擁在懷中,脖子壓在她的肩膀上,不老實地頂她後背,活像個進入特殊期的小牲口。

他眉目儘是喜悅,也不知道每天有什麼可開心的事情,整天除了修煉就是跑來勾引岑藍,岑藍凶他,最開始他還能消停會,現在一點用也沒了。

他咬著岑藍耳朵說,“我還記得師祖你第一次將我擄來登極峰,便是將我吊在這密室之中,當時我以為自己死定了,喊得十分淒慘難聽。”

薑嘯說,“早知道上登極峰能與師祖如此相好,我當時定然時不時的在登極階上轉,等著師祖對我早早下手。不如師祖你再試試,我肯定不會喊的那麼難聽。”

岑藍聽著這混話,不由得笑起來,“你最近越發的不要臉了,是下山了幾次的緣故嗎?學壞了,誰教你的?”

岑藍側頭看薑嘯,“是魏欣吧,他又跟你說了什麼奇怪的話?”

薑嘯順勢捧住了岑藍的臉,叼住她的唇與她糾纏,間歇說道,“沒有,我方才說的都是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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