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幸好,她這林中處處是陣法禁製,無人能夠窺探,她眯著眼按著薑嘯的胸膛,他心臟的位置,在巔峰極致的時候問他,“愛我嗎?”
“愛……”薑嘯將她整個人抱在懷中腿上,寬大的法袍遮蓋了一切旖旎和泥濘。
岑藍輕笑咬了下他的耳朵,勾著他的脖子道,“薑懷仇,你會後悔。”
後悔說這句話,後悔愛她,更後悔這樣心甘情願地哄她開心,給她當“馬”騎。
薑嘯卻抱著她說,“不會後悔。”
怎麼樣都不會後悔,他這一生,岑藍給他的就是全部的色彩,他怎麼可能後悔。
胡鬨過後,兩個人回到了登極峰內殿,卻還黏糊糊地親昵,這一夜誰也沒有睡,薑嘯精力旺盛,說得多做得也多。
岑藍卻是難得放縱自己,蓮花冠摘下放在枕邊,長發落滿床榻,她用能夠令荒原一夜長滿綠草般的眼神,看著她的小馬,縱著她的小馬在她的領地肆意馳騁。
長夜漫漫,星月不眠。
第二天薑嘯神清氣爽,滿臉都是新婚小妻子一樣的甜蜜,他親自給岑藍穿衣服,岑藍張開雙臂由著他,這根本不用穿的法袍,被他擺弄得幾乎要出了褶皺。
他意猶未儘地給岑藍戴上了蓮花冠,手指理順了兩條垂落在發簪兩側的束魂帶,繾綣的眉目鎖在岑藍的臉上,“師祖,我們現在出發嗎?”
岑藍把要被玩壞的束魂帶從薑嘯的手裡拉出來,“等一會,等薑蛟來了之後再去。”
“這一次那個誰和那個誰也會啊?”薑嘯纏人了半晌,總算說出了最終目的。
岑藍動作一頓,抬手敲了下他腦門,“那個誰和那個誰都不去,就隻有你我去尋妖骨。”
“不過守妖城的有我的弟子,”岑藍對薑嘯說,“到時候你隻管像那天一樣裝就行了。”
“嗯嗯!”薑嘯聽到那個什麼地煞皇和寒水門的掌門都不去,喜形於色,“那……”
“師祖,弟子在殿外。”薑蛟的聲音從登極殿外響起,薑嘯頓時鬆開了岑藍不黏她了。
他指了指密室,“我去那裡,你們聊。”
他大沒有躲的必要,岑藍很坦蕩地告訴了所有人他是她道侶,縱使是薑蛟也不敢不敬。
隻是薑嘯不想尷尬地麵對薑蛟,於是主動說去密室。
那密室岑藍從不對薑嘯設防,隻是告訴他什麼是毒,什麼是蠱不能碰。
薑嘯去了密室,岑藍這才揮手開門,與薑蛟談起了正事。
而薑嘯進入密室之後,也不曾亂動,他側耳聽了聽外麵的談話,又是關於紅雲和人間布置,他不太懂,興致缺缺地打開自己法袍自帶的儲物袋,查看自己去鳳冥妖族準備的東西來。
首先是吃的喝的不能少,他帶的有雲滄派掌門命人送來的其他碧藍果的點心,薑嘯自然知道這些東西若非是看在岑藍的麵子,他這輩子也嘗不到。
他忍不住吃了一個,一邊吃,一邊繼續查看自己儲物。
然後發現了一塊他一直拿著沒有機會還給岑藍的留影石。
那天他慌張地收起來之後就覺得好笑,師祖帶著這個,他之前也見過的,就是她時常會失控的時候,想知道自己失控都做了什麼。
不過從焦山回來之後,師祖沒有失控過,這個自然就沒用了。
估計師祖是忘扔了,現在師祖什麼好東西都給他,自然不可能因為這留影石怎樣,是他那天太緊張了。
不過這對現在的薑嘯來說,倒是個好東西,畢竟這裡都是師祖,他就不還了,沒事拿出來看看也挺好玩。
想著左右師尊和師祖每次都要說好久,他就將嘴裡的吃食咽進去,東西都收起來,然後拿出留影石,以靈力催動,打開了。
“仙子,取你身邊那位的妖骨,就不必費周折,唾手可得,”
還是上次那個他關掉的地方,薑嘯本來上次沒有聽懂,更沒有多想,但這一次他一聽,卻將要揮轉前進的手頓住了。
等了好一會,那留影中的岑藍才轉過頭,開口道,“兩千多年的封印影響了他的血脈覺醒,他身上隻有殘丹,若是抽出妖骨,必定痛苦非常,他還有其他的用,不可。”
留影中那個容貌i麗的男子便說,“仙子,臥榻之側不容他人安睡,何況是仇敵,五鴛勸你,還是給他服用了噬心蠱最好,令他無法反抗仙子的命令,才最穩妥。”
那個自稱五鴛的男子說,“仙子,五鴛知仙子麵冷心慈,可鳳冥妖族乃是邪惡罪孽孕育而生。縱使仙子身邊那位不過是個血統不純的妖族。可現如今血池動蕩,又要有其他的鳳冥妖族出世,難保不會相互影響激發血脈,仙子要防著才是。”
岑藍皺眉,沒有馬上說話。
那五鴛最後又說了一句,“仙子,你要知道,他不是真的十八歲人族無知少年。”
薑嘯聽到這裡,懸浮在半空要去碰留影中岑藍皺著的眉心,習慣性的想要將她眉心搓開的手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