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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他們也顧不上如此言行,是否越矩了。
甚至,將王貴妃都給直接抬了出來。
李元珩聞言,則是一挑眉,轉目望向此時正默默坐於一隅的王貴妃:
“哦?貴妃,你當時也在場?你也聽到了麗嬪的所言,說要給姝嬪一些顏色瞧瞧?嗯?”
似未曾料到自己突然被點名,聞言,王貴妃不由一怔,迎上昭文帝投注過來的探究目光,王貴妃的麵色頓時變得難看、又古怪,忙不迭開口道:
“是啊!麗嬪那會子正好要回她自己宮中,臣妾便送了送她,誰知,她走到臣妾的宮門口,突然就說……就說要給姝嬪一些顏色瞧瞧。皇帝表哥……陛下,臣妾當時,也被麗嬪這般大放厥詞,給唬了一跳呢。”
王貴妃迫不及待的表明立場,迅速撇清關係。
情急之下,她都開始規規矩矩的口稱臣妾、陛下了。
再無往日那邊,青鸞、皇帝表哥的,膩歪得令人發齁。
王貴妃心裡頭那叫一個急啊。
誰人不知,麗嬪周喜月,其父是她父親王丞相的心腹,而麗嬪則一向是依附於她這個貴妃。
她不趕緊表明立場,撇清關係,指不定,這些人要以為,是她指使麗嬪乾下這起子事的。
君不見,皇帝表哥瞧她的眼神,都有些說不出的滲人了麼?
不行!堅決撇清!
這個鍋,她可不背。
一番話落,王貴妃還不由沒好氣的拿眼瞪向麗嬪。
那眼神分明在說——
好你個麗嬪!
你竟真有膽子這麼做,給了姝嬪好大的“顏色”瞧瞧。
隻是,你不要命,也不要帶累本宮啊。
莫要牽連本宮!
聞得王貴妃所言,又迎上王貴妃的目光,秒懂了其眼神之意,麗嬪大急。
這是連大靠山貴妃娘娘,也不相信她、也要放棄她了麼?
不要啊!
麗嬪心中生起無邊的恐慌。
而聞得王貴妃的話,高坐於上首位的李元珩,又再次冷哼一聲,居高臨下的望向惶惶不安的麗嬪:
“麗嬪,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難不成,貴妃也冤枉了你?”
麗嬪麵色煞白,惶惶然一個勁兒擺手:
“陛下,貴妃娘娘沒冤枉臣妾。不!臣妾是說,臣妾確實是說過要給姝嬪一些眼色瞧瞧,可,臣妾也隻是說說而已,並沒未曾做過什麼啊。還有,那銀票……”
話到這裡,麗嬪咬牙。
事到如今,她豁出去了。
“那些銀票,確實是臣妾拿來賄賂禦膳房的太監的。可,臣妾賄賂他,卻未曾叫他做什麼,隻是想在禦膳房尋個眼線,以備他日所需。陛下,臣妾真的沒有謀害姝嬪與她腹中皇嗣。陛下,您千萬要明鑒啊!陛下——”
她甚至不怎麼記得,她賄賂的是哪個太監,隻隱約記得,是禦膳房的四把手。
現在一想,這個人,隻怕就是孫福。
麗嬪心中大呼點兒背。
她是冤枉的啊!
她真的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