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雨菡正在屋內小憩,永安宮內的一眾宮人,便都得知了這一消息。
碧桃急得在房門口團團轉,一迭聲道:
“初夏姐姐,怎麼辦?那可是娘娘的父親啊。通敵賣國、貪汙受賄……這些可都是大罪!萬一……若是娘娘得知了這消息,可怎生是好?”
不待初夏開口,一旁的銀屏便肅聲道:
“所以,你就不要讓娘娘知曉這個消息!”
碧桃聞言,不由一怔:
“銀屏姐姐,你的意思是……”
銀屏抿唇不語,一旁的周嬤嬤則是板著臉掃視了永安宮伺候的一眾宮人,肅聲道:
“寧縣令之事,切莫要告訴娘娘!誰也不要走漏消息!”
聞言,一眾宮人趕忙應是。
碧桃見狀,張了張嘴,剛想要再說些什麼,一旁的初夏卻是衝著她使了個眼色:
“嬤嬤說的是!這事兒,還是暫且莫讓娘娘知曉得好!娘娘如今身子越發重了。還是莫要讓娘娘擔憂的好!”
初夏滿目擔憂的道。
在初夏心中,天大地大,自家娘娘最大。
娘娘如今有孕七月有餘,若是讓她得知父親的事,受到了驚嚇,可怎生是好?
無論如何,娘娘和娘娘腹中的小皇子,都不能夠有任何閃失。
所以,思來想去,也隻有先將寧縣令之事給瞞起來,再說了。
一切都以娘娘和娘娘她腹中的皇嗣為重。
見初夏這麼說,碧桃也若有所悟般的點了點頭。
就這樣,永安宮上下,直接統一了口徑。
而就在這時,屋內傳來了響動,緊接著,是寧雨菡的呼喚聲:
“初夏、碧桃、銀屏——”
聞言,碧桃立時一喜:
“娘娘醒了。”
說著,她便直接向著屋中奔去。
初夏、銀屏二人彼此對視一眼,便也跟了上去。
周嬤嬤則是叫了醫女汐月,和她一起進了屋。
寧雨菡才剛醒,迎麵便見得這麼一大堆人都齊齊圍在了她的麵前,不由得失笑:
“你們怎麼都過來了?可是有什麼事?”
天知道,她不過是隨口一問。
卻明顯察覺到,大家夥兒的麵色,有些許的不自然。
尤其是碧桃。
她心性單純,最不會撒謊。
乍一聽聞寧雨菡的話,麵色便是一僵,卻還是下意識擺手,一迭聲道:
“沒……沒有啊,哪裡能有什麼事啊。”
碧桃一邊說,一邊嘿嘿乾笑了幾聲。
然而,她這幅樣兒,在寧雨菡看來,卻著實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越發的覺得,貌似是發生了什麼事兒了。
隻是,究竟是什麼事呢?
什麼事,大家都要瞞著她?
“娘娘,叫汐月給您瞧瞧脈吧。”
就在寧雨菡皺眉思索間,周嬤嬤又笑道。
說著,便招手將汐月招到榻前。
汐月躬身一福,這便開始替寧雨菡診脈。
見狀,寧雨菡眸子微眯,心中的狐疑更甚:
好端端的,又為何特地叫汐月給她診脈?
周嬤嬤她們葫蘆裡頭,究竟都是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