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房門“吱呀”一聲被關上的聲音,仰躺在榻上的寧雨菡,望著帳頂,唇角勾起一抹運籌帷幄的笑:
看來,闔宮上下,隻怕都以為,她會去向皇上求情,求皇帝饒恕她父親與家人。
隻怕也有不少人,正迫不及待的想看她的“好戲”。
想看她替父求情,觸怒龍顏,失寵、被皇帝厭棄。
甚至,因此而驚惶不安,驚嚇交加,直接流產,亦或者是,一屍三命。
嗬嗬。
隻不過,她要叫這些人失望了!
他們實在是高估了她對她那個無良便宜爹、以及寧家眾人的感情。
他們如何,關寧雨菡何事?
無良爹也好,家中的嫡母、姨娘,健在的兄弟姐妹們也罷,除了二弟耀仁,這些人,又何曾有人關心在乎過她?
這些從來都毫不關心、不將她當回事的所謂父親、所謂家人,就算都被抄斬了,又關她何事?
他們的生死,寧雨菡壓根就不關心。
寧雨菡已做好了十足的打算。
退一萬步來說,若便宜爹——寧東山,真的被定了罪,她再去向陛下求情,說什麼,也要保全二弟耀仁的性命,許他一世安寧富貴。
至於其他人,便愛咋滴,咋滴吧。
她才懶得去管!
思及此,寧雨菡唇角微揚,掠過一抹譏誚的弧度:
話又說回來,以寧雨菡對便宜爹——寧東山的了解,她這便宜爹,雖然無良,卻最是膽小,貪汙受賄這等事,他也許會做。
然而,通敵賣國、勾結羌笛,這等大罪,寧東山可是萬萬不敢乾。
不是寧雨菡瞧不起他——
就算是借十萬個膽子給寧東山,他也絕不敢通敵賣國、勾結羌笛來著。
此番被人彈劾如此大罪,隻怕彆有隱情。
十之八九,乃是誣告。
頂多那貪汙受賄是真罷了。
狗皇帝雖狗,卻並不昏庸。
不但不昏庸,反而還精得很。
他若真秉公辦理,有心去查,一切不日自見分曉。
總之,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