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便造成了葵水早旱,月信早絕的局麵。
唉,這可真是……
一時間,太醫也不知說什麼才好了!
他們這些太醫,每每過來坤寧宮給皇後診脈,哪一次不是叫皇後娘娘好生將養著,定要好好調理身體,最忌勞累。
偏偏這位從來就當他們這些太醫的囑咐是耳旁風。
結果……
唉,事到如今,可真不怨他們這些太醫,要怪隻能怪皇後娘娘她自己。
生生把她自己個的身子,給徹底弄壞了。
這下好了!
早早的,竟就絕了月信。
這會兒,又能怪得了誰去?
聞得太醫的話,謝皇後明顯備受打擊:
“絕了月信?竟是絕了月信!”
她在家中經常聽人說,絕了月信的女人,就與那老嫗一般。
那……
謝皇後不知想起何事,音調陡然拔高:
“太醫,本宮且問你,若是本宮月信已絕,本宮還能夠孕育子嗣麼?”
變不變老嫗的,謝皇後眼下已然顧不得了。
她最關心的是,她還能不能生。
雖然之前,她多年未曾有孕。
可,那是她中招之後,再難有孕,而不是不能有孕。
那……
如今呢?
絕了月信之後,她……還能生麼?
謝皇後內心之中惶恐不安至極,迫切想要自太醫口中得到答案。
眼中,還含著一絲希冀。
希望一切,還不至於太糟。
還能夠給她留下一點念想,一絲希望。
然而,謝皇後注定是要失望了。
“娘娘,這……隻怕是不能了!女子一旦絕了月信,便自此再無法有孕了!”
太醫聞言,眉頭皺得死緊,雖十分為難,卻還是實話實說道。
婦人絕了月信之後,便不會再有孕,此乃常識。
他就算是想要隱瞞,也終歸是隱瞞不住啊。
還不如索性實話實說,好叫皇後娘娘心中明了的好。
言罷,太醫便滿麵惶恐的垂下頭去,準備迎接謝皇後的怒火。
而聞得太醫所言,謝皇後先是一怔,旋即,回過神來之後,便是大駭又大怒:
“什麼?不能生了?!本宮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有孕了?不可能!這不可能!你騙本宮!你這個庸醫!”
謝皇後氣得將一旁小幾上的茶盞,劈頭蓋臉向著太醫擲去。
茶盞砸在太醫腳麵不遠處,劈裡啪啦碎了一地。
散落的小瓷片,飛濺起來,劃傷了太醫的手背。
一旁侍立的宮人們,也都未曾幸免於難,不少人也都被這些飛濺的小瓷片,給劃傷了手和臉。
然而,無論是太醫,還是包括翡翠等四個貼身大宮女在內的一眾宮人,都不敢啃聲。
大家夥兒俱都噤若寒蟬。
生怕他們一吭聲,就惹惱了正在發怒的謝皇後,令得她怒上加怒。
畢竟,皇後娘娘的盛怒——
這可不是他們能夠承受得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