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得碧桃這話,寧雨菡又是一莞爾:
“那……本宮關心你、護著你,自然也是應該的啊。”
話到這裡,寧雨菡的俏臉倏然一肅,忽而正色道:
“碧桃,你既忠心護我,我又豈能相負?”
寧雨菡沒有再自稱本宮,而是與碧桃以你我相稱。
也就是,她並沒有將自己和碧桃當做皇妃與奴婢,主子與仆從。
而是將她們當做你我、視為平等。
碧桃雖有時候有些跳脫,卻並不笨,自也明了寧雨菡話中之意。
聞言,碧桃的眸中,已是晶瑩一片,難掩動容,最終喃喃:
“娘娘……”
見狀,寧雨菡又是一莞爾,再次輕拍了拍碧桃的手背,笑道:
“你且好好養傷!”
聞言,碧桃點了點頭,卻是轉而問道:
“娘娘,那夏才人現下如何了?”
顯然,碧桃很關心此事,絕不能見這欲要謀害他們娘娘的歹人,逃出生天。
“夏才人死了。”
聞言,一直默默侍立在一旁,並沒有怎麼言語的初夏,冷不丁開口道。
碧桃聞言一怔,禁不住瞪大了雙眸:
“什麼?這夏才人,怎麼就死了?”
這等歹人死不足惜!
死了才好!
可是……
這也太突然了!
將碧桃的震驚與莫名瞧在眼中,又見娘娘她並未曾阻止她提及此事,初夏便簡要簡要的將適才的事,一股腦兒說與碧桃聽。
聽完一切始末,碧桃怒得不行:
“娘娘,這不明擺著麼?那鄧賢妃,八成就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八成就是她,指使那夏才人,將那染了天花去世之人的衣物,偷偷藏在娘娘您的起居之所的。
見事跡敗露,鄧賢妃主仆便對那夏才人下了手,直接滅了她的口。
往日奴婢竟是沒有瞧出來,這鄧賢妃是真狠啊!
虧她還一向素有賢名,跟個活菩薩似的。
呸!”
現下裡一瞧,這鄧賢妃,哪裡是什麼賢良淑德的活菩薩啊?
分明就是一條陰險歹毒、又狠厲無比的毒蛇!
事實上,寧雨菡與初夏主仆二人,也是這般想的。
不過……
“你呀,彆氣了!且好好養傷吧。”
見眼前的小丫頭,完全不顧忌自己的傷勢,一副猶自氣鼓鼓的模樣,寧雨菡好氣又好笑,虛點了點她的額頭道。
碧桃卻是依舊一副憤憤然模樣:
“娘娘,奴婢這不是氣不過麼?鄧賢妃她居然這般算計您。還讓她滅了夏才人的口。咱們一時根本找不出證據,證明她乃此事的幕後之人。
這一次,真真是便宜鄧賢妃了。
娘娘,您難不成就要吃這個啞巴虧?”
聞言,寧雨菡則是兀自一挑眉:
“啞巴虧?”
然而,不待她再說些什麼,廂房外便傳來了一陣由遠及近的急促的腳步聲。
下一刻,廂房的門,吱呀一聲,被人自外間一把推開。
旋即,便自門外傳來了小喜子略顯急切的聲音:
“娘娘,聖旨到!娘娘,您趕緊去接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