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如梅自是當即恭聲應是,自去庫房取了鄧賢妃近些日子常撫的那把古琴過來,擺在了案幾上。
而如菊,則是和如梅一起前後腳走了出去,再回來時,便手捧了一爐檀香,同樣將其擺在了那擺著古琴的案幾上。
鄧賢妃自詡高雅,撫琴必是要焚香的。
貼身服侍她的如梅、如菊,深知這一點。
是以,不必鄧賢妃刻意招呼,她們也會提前將一切給布置好。
以期主子能夠儘興。
隻是,看似尋常隨意之舉,如菊做完這一切,退至鄧賢妃身側,垂下頭去的瞬間,又是眸光一閃。
與此同時,布置好這一切的如梅,也幾步折返到鄧賢妃身側,屈膝一福道:
“娘娘,琴已取來了!”
聞言,鄧賢妃輕“嗯”了一聲,旋即自貴妃榻上起身,來到案幾前的繡墩上落座,輕嗅了嗅清幽淡雅的檀香,微闔雙眼,開始撫琴。
見狀,如梅和如菊當即疾走幾步,一左一右侍立在鄧賢妃身旁。
嫋嫋琴聲響起,鄧賢妃的思緒逐漸放空,逐漸變得昏沉。
恍惚之中,這些年來,她的所作所為,如同走馬燈一般,在其腦海中一一掠過,還有被她害過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