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罵一聲:
好你個不識好歹、不知所謂的閹狗!
本王給你臉,你還敢在本王麵前使臉色?
哼!
心中兀自罵罵咧咧,麵上卻也並不敢如何,李敬隻得不情不願的跪下接旨,口稱:
“臣弟恭聽聖訓!”
見狀,那前來宣旨的內監,這才將手中捧著的明黃色聖旨緩緩展開,肅聲宣讀起來:
“成王李敬逾製納側妃,寵妾滅妻,有違綱常,茲削去親王爵,貶為郡王,於家中閉門思過,等閒不必再入宮。
欽此!”
宣旨內監一字一頓,抑揚頓挫的道。
而每聽完一個字,一句話,李敬的麵色便是驟然沉上幾分,待到宣旨內監將這道聖旨宣讀完畢,李敬的一張臉,已是黑沉一片。
整個人更是僵在了當場。
什麼?
削了他的親王爵,貶為郡王?
還令他於家中閉門思過,等閒不得再入宮?!
寧雨菡能窺出其個中深意,李敬又如何品不出來?
他自知曉,李元珩為何要令他在家中閉門思過,不讓他入宮。
嗬,他那好皇兄,當真是夠絕啊!
他原就是無甚實權的閒散親王,如今,還要被貶為更不入流的郡王。
往後,更是不能夠再光明正大的與宮中的母妃聯係。
這道聖旨一下,旁人也都會知曉今上對他這個異母弟弟的態度,彆說什麼兄終弟及,謀奪那皇太弟之位了。
不被那起子居心叵測的環視之人,借機踩上一腳,就不錯了!
一時間,李元珩心中不由恨得牙癢。
見自己宣讀完聖旨,李敬卻是兀自杵在那裡,半晌沒有反應,宣旨內監不由一皺眉:
“成郡王,還不接旨?”
聞言,李敬霎時回神,對於這聲“成郡王”,李敬深惡不已,卻還是隻得咬牙叩首,恭聲道:
“臣弟領旨謝恩!”
被貶為郡王,還被變相禁足,不允許他再入宮。
他還得謝恩。
李敬心中那個憋屈鬱悶啊……
偏偏,他還得咬牙忍著,麵上絲毫不能表現出來。
宣旨內監見狀,這才將手中聖旨,遞於李敬。
縱使心中氣悶至極,見狀,李敬也隻得一派恭敬的雙手接過聖旨,高舉過頭頂,旋即,這才鄭重的捧了聖旨起身,將聖旨小心的供奉到香案上。
見他做完這一切,那名宣旨內監又再次板著臉,肅聲道:
“成郡王,日後,你便遵聖旨,在王府中好生思過吧。”
聞言,李敬不由再次咬牙:
這死太監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麼?
這閹狗——
不愧是他那好皇兄養的好狗!
皇兄就是故意放了這條狗,過來氣他的吧?
心中慪得不行,李敬卻還是隻能暗自咬牙,強笑著道:
“嗬嗬,公公說的是!本王自當遵從皇兄的旨意行事,日後,本王都會在府中好生思過。”
說著,他又笑得一派溫潤,主動向這宣旨內監示好:
“煩勞公公你走這麼一趟,還請公公去屋內坐坐,喝杯茶吧。哈哈。”
一邊說著,李敬還微笑著衝這宣旨內監,比了個“請”的手勢,可謂是將示好之意,與禮賢下士做到了極致。
偏偏,這宣旨內監,卻壓根不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