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已煎好,娘娘,喝藥吧!”
說著,徐嬤嬤便舀了一勺藥湯,吹了吹,湊到唇邊試了試溫度,感覺湯藥的溫度合適,便將這一芍藥湯,向著王皇貴太妃的唇邊送。
誰曾想,王皇貴太妃不但撇過頭去,拒不喝藥,更是抬手一把打掉了徐嬤嬤遞過來的湯匙,劈手掀翻了徐嬤嬤手中的藥碗。
劈裡啪啦一陣亂響,湯匙與藥碗被打落在地,砰的一下,被砸了個稀爛,碗中、湯匙中的湯藥,更是灑了一地。
滿地狼藉。
“本宮不喝藥!
本宮又沒病,喝哪門子藥?
哀家又沒有生……”
王皇貴太妃沉著臉,憤憤的道。
她原想時候,她又沒有生病,然而,話還未落,她卻突然想到了什麼,忽的止住了話頭。
“娘娘……”
徐嬤嬤被如此情狀的王皇貴太妃,給唬了一跳,見王皇貴太妃突然住了口,她不由擔憂的望向榻上的王皇貴太妃,試探著開口喚了一聲。
然而,還不待徐嬤嬤說些什麼,仰躺在榻上的王皇貴太妃,便率先開口道;
“不!本宮病了!
本宮這都病得起不來床了。
去!告訴皇後,本宮病得不輕,眼瞅著都下不了榻,起不了床了。叫她過來給哀家侍疾!
還有皇帝那邊,也去說一聲。
皇帝一向知禮,哀家病得這般重,他應該知道該如何做的。”
她作為長輩,叫寧氏這個皇後,過來給她侍疾,實屬天經地義,應當應分。
量寧氏也不敢反駁。
正好,她便要借機,為自己、為敬兒,好好的出一出氣。
李元珩這豎子,貶了敬兒為郡王,又叫他閉門思過,不許敬兒入宮;她就自然也可以叫寧氏過來為她侍疾,刁難磋磨寧氏,拿寧氏出氣!
李元珩、寧氏,你們給本宮等著。
你們不讓本宮與本宮的敬兒好過,本宮自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她要叫寧氏、叫李元珩那豎子,統統都過來給她侍疾。
看她不折騰死他們。
哼!
作為王皇貴太妃的心腹,徐嬤嬤自是秒懂了王皇貴太妃心中的盤算。
心知他們娘娘這是想要變著法子折騰帝後、報複帝後二人呢。
對此,徐嬤嬤絲毫不勸,反而是勾唇一笑,眸中燃起一抹幸災樂禍,一副坐等瞧寧雨菡與李元珩這一對帝後的笑話的模樣。
“是!娘娘,奴婢這就去!”
言罷,徐嬤嬤便迫不及待的快步出殿。
唯恐寧雨菡會推脫,徐嬤嬤更是親自前往。
她都已經打定了主意,若是寧皇後推脫,不願來侍疾,她也定要以大義震懾,讓寧皇後過去靜安宮給他們娘娘侍疾。
一句皇貴太妃乃是長輩,皇後這做晚輩的,給長輩侍疾,乃是天經地義,就能把寧皇後堵得啞口無言,不得不去侍疾,任憑他們娘娘折騰磋磨了,不是麼?
哈哈。
徐嬤嬤心中如此得意洋洋的暗笑著,隻覺成竹在胸,自詡寧皇後定是敢怒不敢言,隻得乖乖就範。
還有陛下,也是一樣!
他們把他們娘娘氣得半死,這會兒,也輪到他們受氣、受磋磨了。
哼哼!
就這樣,徐嬤嬤一路直奔乾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