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
他需要從梁深的身上下手,拿到接觸到那個編輯的入場券。
副導演的聲音傳過來:“大家可以為自己的小組做工作準備了,明天會有大雨,工作的完整程度取決於你們今晚能否有個美好的晚餐和能否有個安穩的明天!”
節目組玩的還挺大。
簡尚溫從思緒裡抽身,他對梁深笑了笑說:“我們要先做什麼?”
梁深的態度不熱不淡,推了推眼鏡道:“搭建灶台的話需要轉,我們恐怕要先去村長那裡借一點工具和磚。”
簡尚溫說:“好呀!”
梁深又道:“可能需要用到車,問了工作人員沒有可以用的拖車,隻有牛車,需要到田邊的大爺家裡去借。”
簡尚溫依舊笑眯眯的:“好。”
梁深終於把計劃表放下來了,男人看著簡尚溫穿著一身乾淨的衣裳,站在陽光下眉眼彎彎好像自己不管說什麼都不會反駁姿態,挑眉道:“不怕累?”
他可是了解眼前這位的,嬌氣的很,體力也差。
“應該會有一點。”簡尚溫麵對著攝像師和鏡頭絲毫不掩飾,他看著梁深,不但沒有抱怨,反而很溫柔有耐心的笑了笑:“但是跟你一組就沒什麼好怕的。”
看起來真是乖巧又懂事。
作為頂尖的賽車手,梁深直播間的觀眾也是非常多的:
“啊啊啊,簡尚溫你又想乾什麼。”
“禁止隨地大小撩!”
“不要看我們深哥人好就禍害他!!”
“就知道他沒又要作妖。”
觀眾們擔心的人簡尚溫要勾引梁深。
而梁深的眸色深了深,第一反應卻是,簡尚溫有事要求自己。
記得簡尚溫剛跟他的時候,幾乎從來沒有給他過他什麼笑臉,直到後來他給了他傅謹成沒法給的自由才慢慢改善。
也是那次。
梁深才見識了簡尚溫想要哄人是什麼樣子,乖巧又懂事,笑起來溫溫柔柔的,一雙眼睛裡可以盈滿對方,為了達到目的,就算是伏小做低都可以。
真是個無利不起早的東西。
於是聽了好話的梁深麵色反而更冷淡了,邁步往前邊走邊道:“不怕累就跟著吧。”
簡
尚溫慢悠悠的跟上他的步伐。
他們先去田邊的大爺家裡接了牛車,這是一頭身強體壯的牛,隨便靠近了仍然會有點腥臊的味,但牛板車的後麵還算乾淨。
梁深站在牛板車前陷入短暫的沉默。
即便這位少爺平時偽裝的再好,都掩蓋不住依舊無法適應這樣的味道和破舊的板車的事實。
旁邊熱心的大爺撫摸著心愛的牛,熱情的介紹著自家的牛很乖巧的,沒有想到能有機會被他們借去,真是好幸運。
簡尚溫看出來梁深的嫌棄了。
在梁深要開口說話前,他微笑著道:“太好了,那我們一起吧,我也沒駕駛過牛車呢,肯定很有趣吧。”
梁深有些意外的看他一眼。
簡尚溫毫無芥蒂的坐上了牛車後麵的拴著的三輪車,還拍了拍身旁的地方。
梁深這才坐了上來,在大爺的幫助下,韁繩拿到了手裡,他修長有力的手握著粗糙的韁繩看起來有點滑稽,作為頂級賽車手的人坐在牛車上更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韁繩抽動,老牛緩緩的動了。
牛車緩緩行駛在鄉間的小路上,簡尚溫看著太陽從群山後緩緩的升起,舒服的眯起了眼,微笑道:“天氣真好啊。”
梁深則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簡尚溫一眼。
很明顯,簡尚溫是會駕馭牛車的,他看出來自己不擅長,所以提出兩個人一起替他解圍,這是想做什麼,討好他嗎。
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因為白天沒有人投票給他?
梁深心底冷笑了一聲,受了欺負知道想起自己來了,不過這個算盤可打錯了,他可不會像傅謹成那麼慣著他,隨便給點甜頭就讓他輕易就得逞。
一路牛車平穩的到了村口。
村長年齡也大了,戴個老花鏡,穿著的很周正,應該是知道節目組要過來錄製,介紹道:“屋後麵還有點轉,你們要搭建灶台的話儘管拿去用就好。”
梁深看著那明顯老舊的肮臟磚塊有些厭惡,但他慣是會演戲的,微笑道:“這些我們拿走了會不會對您家有影響?”
不太想拿。
村長沒有領會到背後的意思,連忙擺手道:“不會不會,你們要用就用,多的是!”
梁深的笑意淡了淡。
隻有簡尚溫明白了,他走過來,微笑的對村長道:“請問您這邊有手套嗎,他是賽車手,搬磚的時候容易磕碰到,手比較重要不能受傷。”
村長這才恍然大悟道:“好好好,可以,我去幫你們找。”
當這段話播出的時候,直播間的觀眾們忽然就安靜了,彆說是村長了,就連有些梁深的粉絲們都沒有想到這一層。
沒一會兒,村長就找來了,雖然手套是舊的,但是勝在厚實,能保護手。
簡尚溫接了過來:“謝謝。”
村長有些不好意思道:“就這麼一副了。”
簡尚溫微笑道:“沒關係,夠用了。”
他轉身看向梁深,日頭已經升的很高了,燦爛的陽光從屋簷灑落下來,簡尚溫站在有些灰敗的泥土地上,乾淨的小襯衫袖子被挽起,手中拿著那副手套衝著梁深揮了揮手:“拿到啦。”
梁深還沒走過來呢。
簡尚溫已經率先朝他走了過去,他走到他麵前握住梁深的手,低下頭的頸脖白皙修長,這讓他看起來溫柔又嫻靜:“我估計這個厚度應該夠了不會摩擦傷到手,你戴一下看看和不適合。”
有山風吹拂過來吹過他的發梢,帶著獨屬於他身上的甜香。
梁深還記得來的時候他想過不能慣著簡尚溫的,可雙手交握的時候,簡尚溫掌心的溫度傳遞到他的手上,竟是莫名的有些燙,那溫度仿佛一路觸達心裡。
“不用。”
他製止了簡尚溫的動作。
在簡尚溫疑惑的眸中,他將手套放在了簡尚溫的手心,透過金絲框眼睛的眸子垂眸看他,淡淡道:“這點磚不會傷到,你的手細皮嫩肉的,自己留著戴。”
簡尚溫頓了頓,猶豫道:“可是……”
梁深沒有商量的意思:“我沒那麼嬌貴。”
他越過他就去搬磚去了,簡尚溫站在原地頓了頓,然後輕笑了笑,隻好自己戴起來。
直播間的觀眾們看到這一幕也有點不淡定了:
“對不起,我居然覺得有點好磕。”
“他倆怎麼有點甜?”
“你們不是一個人!”
兩個人一起把磚搬到了板車上,說是兩個人,其實簡尚溫也沒出什麼力,他的確體虛,稍微運動下就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