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思緒纏繞在一起,傅謹成現在恨不得立刻下樓去找簡尚溫問個明白,哪裡還有心情管溫錦怎麼樣。
溫錦不知道他怎麼還在想這個,有些胡亂道:“我也不知道
啊,可是他肯定不可能讓簡哥哥做我的替身呀,簡哥哥長的可比我漂亮多了,梁哥哥怎麼可能放著他不喜歡,來喜歡我。”
這句話讓傅謹成也有些沉默了。
他想起來簡尚溫剛到傅家的那兩年,一開始,他並沒有打算對簡尚溫多麼重視,說實在,一個玩意而已,本也不需要多麼的上心,可是他對情人也從不會太過苛刻。
直到他幫簡尚溫解決了學籍和戶口的問題,幫簡尚溫解決那個好賭的姨父的糾纏,都是交代下去順嘴的事。
可他總會認真的對自己道謝。
簡尚溫特彆容易滿足,他隨手帶回來的小蛋糕,下雨天的時候讓家裡的車子去接他回來,都是很小很小的事,可他也能開心。
他對他的他的好,他總會加倍還回來。
不上課的時候,他經常會親自下廚,在他熬夜處理公務的時候做宵夜端上來給他吃,周末沒事的時候,他會到書房一邊看功課一邊陪他辦公。
不知不覺的,他就習慣了有簡尚溫在身邊,他越來越早的回莊園,如果不是必要的出差,他就會帶簡尚溫在身邊,那個時候,就連整個莊園的傭人都覺得,簡尚溫是這座莊園的另一個主人,他可以在極其潔癖的主人後花園隨意喂鳥兒們吃食,也可以在傅謹成養的花死了後,做成書簽拿去玩。
其實……傅謹成想。
也許他們之間,也是有過好時光的。
直到那年。
溫錦生日的時候,他給溫錦準備的禮物被人不小心弄壞了,他就吩咐重新做了一個,而另一個,他就拿回了莊園,昂貴的寶石王冠,隻是其中的一顆鑽碎了,但依舊價值過億,他隨手就給了簡尚溫,他說溫家的小兒子生日,這個東西沒用了,給他留著玩。
他覺得,以簡尚溫的出身,應該會很喜歡這頂王冠。
可簡尚隻是神情清淡的看著王冠問他說:“那個孩子叫溫錦對嗎,你是因為他,才把我放在身邊的,對吧?”
其實從一開始,傅謹成就拿簡尚溫當溫錦替身來養的,他對簡尚溫的關注,也是來自於溫錦。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
當簡尚溫問他的時候,看著簡尚溫的眼睛,他隻覺得煩躁,所以他說:“是什麼讓你覺得你能乾涉我的事了,阿錦和你不同,他
也不是你能打聽的人。”
傅謹成從小就接受的是硬核的家族管理文化,成年後接管了公司更是手段雷霆,沒有人敢忤逆他,因為他足夠強大,隻要他擁有絕對的力量,所有的人都隻會依附於他。
所以。
他不認為簡尚溫是個例外。
那天晚上,他看到簡尚溫對他笑了,他說:“好。”
他們明明站在咫尺的距離,那個人也依舊笑語晏晏,可是莫名的,傅謹成就是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拉開的那麼大,大到,怎麼都填不滿。
他討厭簡尚溫身邊的同學,那些人總是圍在他的身邊,有那麼多的活動,簡尚溫開始慢慢很少回來,他討厭簡尚溫喜歡拍的戲,因為他去劇組的時候,總是幾個月幾個月不回來,他身邊有了很多活潑有趣的人,簡尚溫就再也不看他了。
他的生活隻有看不完的公文,處理不完的商務。
簡尚溫的世界卻有很多很多的人和事,怎麼排,都排不到他。
所以他把他帶了回來,放在了自己的身邊,他不允許他去試鏡接戲,不允許他再回學校,他隻想讓他和以前一樣待在他的身邊。
那是他們第一次爭吵。
簡尚溫甩了他一巴掌,他說:“瘋子。”
從來都沒有人敢打他,他是傅家的長子,從小身份地位尊重,可簡尚溫居然就敢,他想,他真是太慣著他了。
最後的一年,是漫長的互相折磨。
直到簡尚溫離開的那天,他看到了書桌上留給他的一封信,信上寫:“想養活它唯一的辦法,是尊重它的選擇。”
它。
傅謹成知道簡尚溫在說誰。
年幼的時候,他時常被拘束在家中上課,後來有一年,因為他的成績優異,老管家給他帶回來一隻貓,他真的很喜歡那隻小貓,給它吃最好的貓糧,給它買最好最好的玩具。
但有一天,莊園裡來了其他的小朋友。
“小貓~”
他們一喊小貓,拿玩具和零食和它玩,小貓就飛快的下樓跑向了他們,留傅謹成一個人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小貓離開。
等晚上的時候。
傅謹成就把小貓關了起來,他不想其他的小朋友們也和他的小貓玩,可是小貓一直在叫,一
直撓門,哪怕他在房間安慰它,它也想要出去。
後來被父親知道了,就把小貓抱走了。
他哭著想把小貓要回來,父親卻說:“這都是你無能,是你沒有能力養好它,如果你能控製的住它,它就不會走。”
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養過任何寵物。
直到簡尚溫的出現。
那個時候,父親已經退出了家族的掌控位,而他也已經大權獨握。
這個時候,已經沒人能抱走他的貓了。
但簡尚溫還是離開了,他說,養活那隻貓的唯一方法,是尊重它的選擇。
可是,傅謹成想,物競天擇,隻有足夠強的人才能真正掌控住想要的東西,不過無所謂了,一個替身而已,離開了就離開了,他會用現實教育簡尚溫,讓他明白,他所謂的選擇是錯誤的,等日後簡尚溫嘗夠了苦頭,就一定會明白,所謂的自由,會有多可笑。
身邊的溫錦低低的哭泣聲將傅謹成的思緒拉回來,他蹭著他有些難受道:“傅哥哥,我好難受……幫幫我……”
傅謹成心裡正想著簡尚溫到底有沒有勾引梁深的事,一低頭看到了在懷裡的人,溫錦白皙漂亮的臉都染上了一片緋紅色,整個眼睛也是濕漉漉的,這是他從小到大都捧在手心裡的寶貝。
溫錦還是拉著他的手不放:“傅哥哥……”
傅謹成緊皺的眉頭就沒鬆開過,直接將人打橫抱起來道:“阿錦乖,聽話,一會兒就不難受了。”
……
第二天。
一大早上的簡尚溫就起來了。
實在不能怪他起的早,主要是他興奮,一想到待會引梁深去看大型的綠帽子現場,可以看到這兩個男人掐起來,他就覺得高興。
簡尚溫慢悠悠的起來,盤算著傅謹成和溫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