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從方才就一直在說青檸與小羽所處的困境，想與他做交易，這時候提起柳棄予，能有什麼好話？
“好哇，有得牽掛就好。”莖老月看他，越發肯定自己看到的東西，“這小姑娘的情況要複雜些呢...”
他故意停頓了會，甚至不在意墨知平周身靈氣氣壓愈發針對他。
他搖搖頭，悠然繼續傳音道：“她也會死...”
後半句還未出口，幾乎肆虐一切的狂風般靈壓朝他席卷而來，連海底根本不會變色的湛藍天空都憑空暗了兩度。
“墨知平！”邊上幾人看得出兩人在相互傳音，柳棄予出言打斷墨知平愈發攻擊性的動作。
不管這老頭嘴裡能不能吐露些什麼真東西來，現在還不能談崩，還有很多事兒沒問呢。
“說。”那撕裂一切的靈壓隨著少女一聲清脆話語，收斂起爪牙，卻依舊狂傲，如猛獸間對峙，依舊保持著十足的警惕與攻擊性。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莖老還有心情摸摸胡子，哪裡還有幾刻鐘前，因巨木將傾而癲狂的神色。
墨知平沒答，這事他除了柳棄予，其他人知道也並無所謂，本就沒有任何要隱瞞的意思。
“那你知道，這小姑娘也同你一樣嗎？”
一樣？什麼一樣？
他腦內思緒空白了一瞬，是，柳棄予暗示了許多他們並非第一次相遇的事，那些本就是確實存在的，這件事他在前世也知道。
墨知平本以為在那個沒有人會回應的世界，遇到偶爾會回答他的柳棄予，不過是自己的一份幻想。
直到有一天衝破牢籠，真正處於現實，又一次遇到柳棄予，才無比真切的感受到，原來真的有這樣一份相遇。
這個世界是他所求，是所有事情都沒有發生的那一瞬。
柳棄予記得牢籠裡相遇的那一切是正常的，自己也試探過，她並不記得那之後發生的事。
想來也是，以她現在與歸雲宗這般關係，若是記得所有一切，哪裡還能如此心平氣和的對待他？
他以為自己還在思考，無數念頭翻滾而過，卻無法抓住關鍵的線頭，本應清晰明了的傳音甚至生澀無比：“你的意思是...”
“她並非此世之人呐。”莖老乃是守樹人，境界高深不說，尤為出名的，便是他可看穿世間萬物。
往日天機不可泄露，可看，卻不可說。
現在關係到巨木，他也顧不上更多，隻是他也不需將一切都說出來，隻說關鍵的便足以：“她三魂其一有損，靈體與世界所斥。”
他上下打量一眼墨知平：“你處境相同，想必更清楚我說的意思吧...靈脈？”
墨知平無需更多解釋便理解他的意思。
本以為倒轉時間，靈力隻是恢複了少年時期的狀態，情況卻遠比他設想的複雜。
境界並不是回到了曾經的狀態，仿佛是因為世界有所排斥這個‘作弊’的重生者，排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