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牢裡封了什麼東西,還需要縛靈看守?
“姑娘。”司鳶見她還在走神,簡單二字都被他叫出了咬牙切齒的意思,“你是聽不到我說話嗎?”
“抱歉抱歉。”柳棄予思考起來確實有短暫忽視周圍環境的壞毛病,現在已經理清當下大半局麵,她的思緒便多回到與眼前這人對話起來。
想了想,先回答了前一個問題,她實在好奇他所謂的當花瓶是怎麼當法。
“方才公子所說,當花瓶,我實在不解其意,還得勞煩公子為我解釋。”
司鳶皮笑肉不笑解釋道:“這個碎了,自然是由姑娘本人來做成靈器,代替它才是。”
啊?這番讓人做成靈器的詭異言論著實讓柳棄予大腦宕機了一瞬,卻對眼前這人提不起什麼警惕心思。
怎麼回事...我大腦的危機係統壞了不成?這麼明顯的威脅言論,還有深不見底的靈力,眼下立刻逃跑才是上計,還同他在這蛐蛐什麼呢。
“姑娘確實很愛走神。”三番兩次被無視,司鳶耐心售罄,“還是姑娘不愛當花瓶,那是司某的罪過,姑娘覺得,庭院那尊雀籠雕塑如何,想必很適合姑娘在那兒發呆罷。”
司...柳棄予目光遊移,看向他腰間那個頗為刺眼的綠葫蘆,忽然察覺自己無端的親近感究竟從何而來。
“那裡麵是酒?”她故意看向他腰間那個坑坑窪窪,這裡拐一道,哪裡凸一塊,仿佛新手做的酒葫蘆問道。
“酒?”司鳶哼笑一聲,她話題跳躍的頗為突然,但這個話題,他隨時會回答,“這裡麵可不是酒,是藥。”
“司鳶?”
這次輪到司鳶愣神了,看起來十分認真的回憶了一番他方才是否說過自己的全名。
照理來說,縛靈境界,縛靈應當是此境之主,眼前這人靈力被封,斷沒有能力探尋自己的思緒...
兩人之間隱晦的交鋒,在簡單幾句對話間驟然發生了轉變,柳棄予突然沒有預兆的提起了一個名字。
“青檸。”柳棄予原本隻是試探性的提起。
原本陷入她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她不是靈力被封了嗎,封了沒錯啊,沒封也就是個練氣,練氣又頂不破天,到底怎麼察覺到我的思緒的,現在修仙界還有這種道法的混亂中的司鳶猛然抬頭。
神色間的不可置信還滯留了十成十。
“...你是,誰?”
原本隻有八成把握的柳棄予知道自己兩件事都賭對了。
這司鳶口中又是讓她當靈器,又是做雕塑,語氣間十足劍走偏鋒的怨靈所言,可此地靈氣各位安穩,尋不得一絲怨氣。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她倒黴透頂,是第一個踏入這裡的人,還沒有人來得及被變成什麼花瓶雕塑。
可長久有如此想法的司鳶身上,也不會有如此平穩祥和的靈氣波動。
柳棄予突然察覺自己的先入為主,明明在‘地牢’二字上已經吃過一次虧,現在又因為《墨域》中,蒼嶺地牢不過是玩家隨時可來往的一個關卡。
忘記現在的時間線,巨木還未變成那石柱子,那這‘牢’。
押的是誰?
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