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未離開柳棄予:“我到的空間內並無什麼縛靈,隻是一寸三尺見方的空間,也沒有圖騰。”
“至少。”柳棄予既然否認了,他也並未一味堅持莖老說的話是騙人,“並不是每個小空間都有圖騰。”
那邏輯不是很奇怪嗎,柳棄予看著司鳶,那莖老連關鍵的,進入木靈之間的途徑都沒有全盤托出。
這巨木怎麼救?
“先找找這裡有沒有。”柳棄予決定道,“司鳶。”
將劍隨意挎在腰間,同那支醜的刺眼的酒葫蘆栓在一塊,隨這兩明顯不能兼容的玩意兒相互撞擊的司鳶聽她聲音抬頭:“怎麼?”
“見過這個嗎?”柳棄予抬手,想要釋出一股靈力,像莖老那般,在空中用靈力勾勒出一副圖騰的模樣。
靈氣卻如同停滯的死水,無論怎麼催使都無法回應。
“?”這種用靈氣繪圖隻是看起來炫,實際上耗取的靈力應當同使用戒指所需的程度相差不多,怎麼會用不出來。
墨知平見她停頓,抬起手,與她做了一樣的動作。
黑色的靈氣在空中,如同揭開某種與周圍環境同色的紗布,淺藍的靈力彙成的圖案悄然浮現。
“這是?”柳棄予不算太確定,“這裡為什麼會掩蓋我的靈氣?”
同樣是第一次來此地的墨知平自然不知,倒是司鳶腦中滑過一個可能性:“方才姑娘是有說,木靈之間?”
柳棄予專心構建那個複雜的圖形,已經對這個隨時隨地狀況外慢半拍的本地縛靈不作什麼指望了:“你知道怎麼去嗎?”
“倒不是那個意思。”他沒有拔劍,隻握著劍鞘底端,在兩人交織的靈氣處輕輕一劃,藍與黑在他劍柄上交織,交彙相融,仿佛交鋒又像是共舞。
“果然...”他盯著依附在劍柄上,又逐漸消散的其中那縷藍色靈力。
“彆說隻有你自己聽得懂的。”柳棄予表示拒絕謎語人,現在找不到圖騰,還不知師姐身處何方,沒時間隔著猜謎。
“姑娘是,魂體有損?”
兩人瞳孔都隨著他的話驟然一縮。
“你怎麼...”
“你怎麼知道。”
柳棄予隻是疑惑,這事兒雖然師父說算是弱點,不要讓太多人知道最好,不過司鳶倒算可信,因而語氣間多是猶疑,語速便慢了些。
比她快上一步的聲音,是墨知平的低喝,他沒有看出的事,這破地方到底為什麼一個兩個都知道?
柳棄予:不是,你又怎麼知道的。
不過想到婁雲昭與褚淩午在殿裡看水麵的場景,隨即又了然,從師父那裡得知的嗎?
“縛靈所守,基本為前人所造的真實之處。”司鳶突然解釋道。
“嗯,還有一種。”柳棄予不知他為何突然開始基礎知識課堂,隻是順著他的話說,卻在他再次開口前,理解了現狀。
“你是說,這裡是幻境?你自己的?”她皺眉,“可那麼怎麼會,那不是...”
“隻有自願才可以做到。”司鳶接過話頭,“但抱歉,那部分的記憶看來是想不起來了。”
生前自願受縛一處,所構成的一方幻境,且可保有生前記憶,既有記憶與法力,又可生活在自己最想生活的地方,不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