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這麼高，不過跟你們看起來不像一脈，頭頂著一堆綠葉，膚色有些青。”
羽柊目光微微閃爍：“不認識。”
謔。這下好了，隻要長了眼睛就能看出她在空口編白話，柳棄予卻拿她毫無辦法。
局麵僵硬到毫無破局之法，柳棄予隻能猜連五分把握都沒有的可能：“你們一族和綠洲是死敵？”
羽柊避開她的目光，默認了這一說法。
柳棄予隻得繼續基於現有信息，試圖從她的態度裡看出故事的全貌：“看起來...你們是海的子民，想必是生活在海裡。”
隻看這三人的外貌特征，加上周圍濃鬱的水靈氣，這句怎麼看都像一句廢話。
她卻有自己的打算。
這句一出羽柊明顯有絲絲嘲諷意味，好像在說：就看出這麼點東西也好拿出來說？
有恃無恐，妖力不強卻能布下如此濃鬱到有如實質的增強法陣...
“你們生活海域。”柳棄予又說，這次隻略略停頓，輕笑了一下，說出自己最後那點猜測，“離榕道不遠吧？”
不等羽柊震驚或反駁，她繼續道。
“搶占地盤？跟九州巨木有何對立的，這片海中萬物，無不是依靠這樹而生不是嗎？”
見羽柊又平寂下去，看來打定主意一字不露，柳棄予略聳肩：“怎麼不問為何我知道榕道那也是你們一族的人。”
不等她答，自顧自回答自己的問題：“聲音幾乎一模一樣，想不察覺也難。”
羽柊瞬間轉頭，看向柳棄予，嘴唇微微顫抖，詞句便在她的嘴邊，即將傾泄而出。
柳棄予沒有再說，等著她開口，果然，不過片刻，她問道：“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聽她終於說了些有效的信息，柳棄予心知此刻攻守便微妙轉移了，她攤開掌心，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
“情報的話，得交換才行呢。”
她在關鍵的地點停止話頭，忽地轉了口徑：“可惜，我沒什麼想從你那兒知道的呢。”
“什麼？”羽柊顯然不信，眼前這人明明片刻前，還為了一點消息兼並威逼利誘，她連麵對的是誰都不知，甚至不了解為何產生衝突，哪裡會突然掌握全局？
柳棄予卻像是料到她在想什麼，甚至輕鬆的笑了一下：“這怎麼能作為你的籌碼呢？”
“是因為傳說中的綠洲吧。”她沒有再觀察羽柊的表情，將目光投向來路，那裡分明隻有扭曲的空間，更何況這裡是巨木之內，根本無從看到綠洲的影子。
柳棄予聲音不高，卻字字敲擊羽柊的防線：“那本不該綻放在海底的奪目盛陽，奪走了你們什麼？”
其實她掌握的算不上一個關鍵的信息，這隻是她預測的眾多可能中，概率最大的一個。
彆看柳棄予現在裝作對一切情況了如指掌句句往羽柊痛處戳，實際背地裡隻有八成把握。
麵上卻是分毫不顯，隻是比較能演罷了。
她沒有一開始就放出自己獲悉這條信息的信號，看似無意義聊天南地北，從對他們是海中妖族說起，逐步鋪墊，趁羽柊因為關係榕道的動靜分身再說出，效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