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柊知道她想問什麼：“這我是不會答的。”
她指尖收攏回掌心，幾句話的功夫，通道已趨於穩定。
柳棄予見狀，再次拿出紅珊瑚，既然是要走水路，避水珠珊瑚氣泡什麼的，還能再派上一次用場。
“嗬。”羽柊見她動作，裝出才想起的驚訝，眸子裡卻滿溢著幸災樂禍，“你們要用這個？”
“怎麼？”看不起用法器的？
羽柊手還懸在半空，見她反駁，伸手探入水波之中。
以水波為分割線，水裡，她的手如被風吹散的沙礫消失，隻餘下一點白色的粉末狀晶體。
“忘了。”她挑釁般笑了一下，“這可不是水，無論誰進入這道空間罅隙都會恢複本體。”
羽柊收回手，看著從水幕回來的手逐漸恢複原狀：“很不幸，我隻能開辟海水的通路，你們人修，怕是不能通過吧？”
她將手攏入袍袖之下，微微歪頭：“這可不是我不想幫你們，現在你要我做的我已經做到了，隻是你們自己的原因過不去而已。”
投下重磅炸彈還嫌不夠，羽柊補了一句。
“現在，該你履行約定，幫我治療了。”
“開什麼玩笑。”
出聲的是青檸，看著自見麵起就沒什麼好感的妖，眉頭緊鎖。
若不是通往木靈之間的關鍵在她身上，青檸怕是早動手了。
緊繃的氣氛流入空氣間每一個角落，柳棄予正飛速思考還有沒有彆的辦法的時刻。
一聲優雅如陳釀古酒的男音響起，打破愈發繃緊的氛圍。
“抱歉，來晚了。”
比人先一步抵達的，是幽幽散發這青綠的光芒，它如一隻歡快的小狗，湊近青檸躍動幾下後，逐漸消散。
來人是司鳶。
“喲。”柳棄予和青檸還未來得及打招呼，羽柊卻像發現什麼有意思的東西般，吹了聲口哨。
“你們運氣不錯，竟然還能遇上縛靈。”
她這話是對柳棄予三人說的，顯然跟幾人背後那條通行不了的水路有關。
“什麼意思。”青檸回神，卻隱隱覺得她話裡有話。
羽柊沒跟她們繞彎：“打碎他的魂體，也能前往木靈之間。”
她說完，似覺有所疏漏，又補上一句：“你們也能走的那種。”
“你說什麼！”
熒芒一出現，青檸自然知道來人是族人，羽柊開口就是打散他的魂體，她怎麼還能忍得了？
“彆急嘛。”麵對她的憤怒，羽柊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現在拿不到東西了，現在急著要去木靈之間的又不是她。
“你們應當有人從沒有縛靈的空間出來吧？”
青檸和墨知平都不答，顯然，兩人所在的空間相似，都是空無一物的虛無，與柳棄予最初看到的情景相差不大。
“你們做的？”柳棄予看向羽柊，她張口間便是毀去縛靈在世間最後的存在，魂體。
不難讓人懷疑，之前她們能找到木靈之間，是已經實施過這種事。
“怎麼會。”羽柊翻了個白眼，對她的說辭頗為不滿。
“當然不是我們做的，我們看中的寶物裡可從沒有人命這一項。”
若是真如她所說，也稱得一句盜亦有道。
柳棄予做了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