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一點,是能確認受到傷害那人的位置。
方便最近的人有所感知,是他們最後、也是最嚴密的一道保命符。
柳棄予在玄幽森林一次被洞穿重傷,再艾青城內靈氣運轉內傷,均沒有引起同命契的發動。
可見婁雲昭所設置的條件之苛刻。
更可說明,楚沐歲現在情況的危機。
這些要說起來實在太複雜,隨著最初那陣劇痛逐漸緩解,或者柳棄予已逐步適應這種疼痛,慢慢放下手臂。
“抓緊時間。”她說,“沒有彆的辦法抵達木靈之間嗎。”
哪怕同命契,柳棄予也不敢完全信任羽柊所言放任司鳶魂體消散。
鬼知道她會不會修改符咒。
羽柊看起來心情良好:“不說了,隻有這一途嗎?”
一時間事態近乎陷入僵局,羽柊歎了口氣,隻得再說:“好吧,原本不想的。”
她伸手抓像司鳶的頭,指尖再一次變得細長而尖銳。
標準的搜魂之態。
青檸和柳棄予二人尚未完全耐過疼痛,此刻卻來不及攔下。
黑色靈氣猶如在空中鬼魅穿梭,將將在羽柊手要觸碰至司鳶前一刻將她攔下,卻停滯了片刻。
羽柊並非是搜魂,倒是像撒下了什麼粉末狀的藥粉,墨知平就算阻止,卻也已晚了一步。
“司鳶!”青檸隔的遠些,更是因為同命契影響,沒有作出及時反應。
“他沒事,彆叫那麼大聲。”羽柊調笑般的聲音恰好好處的響起。
她聲音逐漸轉變,每一個字仿佛在蜜罐中浸過,有些微妙的甜膩:“隻是給他個理由罷了。”
“理由?”柳棄予皺眉,自打踏進綠洲起,沒有一件事是在預料之中,此時楚沐歲出事,更是讓她心中危機感更加重了些。
司鳶眼前隻片刻空白,卻有無數散碎的記憶碎片閃過眼前。
人對一件事如果沒有一點好奇與渴望。
要麼,是已經全數掌握,要麼,便是一點也不了解。
可如果是一知半解。
人很難隻在中途停下探索的腳步。
也許會有人停駐下來觀望前方,認為這條路不適合自己,那麼對於這個人來說,便已經掌握了全貌。
可有一條路,無人能夠拒絕探索的渴求。
自我。
司鳶之前擁有的記憶雖然時間段上零碎,卻都是完整的回憶,如同縮略般的前半生回憶存在他的腦海中。
此刻出現的在他腦海裡卻不同。
他第一次拿起青竹劍的模樣,他第一次反抗族長的模樣,他第一次踏上綠洲之外。
真切踏上陸地的感覺與彌漫在鼻尖泥土的腥臭是那麼清晰。
後麵是什麼...?
沒有人能逃得過自我否定。
人的構成是過去、現在、未來。
雖然沒有人能夠先一步抵達過去,也沒有人能夠通往未來。
可過去無疑是生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