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梳理自己的思緒。
“你的...不,他說過什麼?”墨知平下意識要說出與莖老的口頭交易,與關於柳棄予魂體的事。
卻將那一段刻意掩去,吐出的話在思考之前已先一步說出,他略垂首,似乎沒有說出實話的人並不是他。
隻是擺出往日那般,對萬事並不算關心的模樣。
柳棄予對他這幅模樣還算熟悉,也沒察覺異樣:“老頭說,要救這巨木,需要你我,還有師姐三人。”
她點了點自己胸前,又指了指墨知平所在的方向。
最後指尖在空間微移,指向不遠處一根青藤上的葉片。
“他說的是,我們三人,缺一不可。”
“那必然,我們每人都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墨知平隨著她的指尖所指方向看去,果然,在那株青藤下的葉片中,中心那個模糊蜷縮的人影。
正是青檸的模樣。
“她被困在裡麵了?”墨知平略抬起手,靈氣隨之要向那處奔湧而去。
柳棄予是定然會救她師姐的,倒不如他先一步更快,
“不,等等。”柳棄予懸在半空中的指尖轉向,將墨知平即將要抬起的手按了下去。
隔著一層衣衫,她掌心的溫度似有若無的感染著墨知平的手腕。
仿佛上好的暖玉。
不,不是暖玉,哪有物件會擁有這般引得他胸腔內的心臟也隨之震動?
“你聽。”柳棄予按著他的手不動,示意繼續按兵不動。
她另一隻手敲了敲自己的耳朵,讓他留神。
墨知平沒有她那般的聽力,可修仙之人靜下心來留意,總能注意到些什麼。
“這是...什麼破裂的聲音?”
墨知平雖然在問,可耳畔的聲音已然十分清晰。
那是雞蛋外殼被敲裂般的脆響,蛋殼碎屑散落與蛋麵開裂的聲音十分好分辨。
“看來老頭騙我們的事兒不止一件兩件呢。”柳棄予甚至哼笑了一聲。
無語過頭甚至想會發笑,大約是這種感覺。
“這巨木不是很有生命力麼,這都快孵化了。”她說的是蛋殼碎裂的聲音。
都說鳥在樹上築巢,依樹而居。
頂多也就揪兩片葉子,撿點枯木在樹上搭巢,說不準還能幫樹除點蟲。
可從沒見過什麼鳥兒直接把樹連根拔起,還帶全數拆除吃乾抹淨的。
這正在孵化的東西可真是好大的臉麵。
不僅直接給樹心這種最重要的地方掏了個中空,還惡趣味的用著這種東西來築巢。
“他們還活著?”墨知平順著她的思路,也隱隱摸到了一絲不和諧之處。
柳棄予輕嗯?了一聲,察覺到他在說那些青藤下的果實:“當然還活著。”
她笑了笑,甚至帶著一絲惡作劇般的狡黠:“不然我還聽著它孵化作甚,直接讓這種玩意早日變成煎蛋不更好?”
墨知平卻被有些繞進去了,分明看到一樣的東西,他卻總沒有那麼快了解一切。
“唔。”柳棄予也察覺到他還有疑惑,但眼下還不是解密的好時機。
她輕輕指了指遠處,依舊有蛋殼碎裂聲響起的方向:“眼見為實,不先去看看嗎?”
墨知平對她的決定沒有異議,卻依舊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