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柳棄予沒有回答他,兩人一停頓,行走的簌簌聲響消失,周圍有一次回歸靜謐。
她猛然環顧四周,半轉過身,伸手去拿墨知平身側的短劍。
若是正常劍修,定不會讓任何人碰自己的劍。
墨知平雖沒有師承,卻也是長年習劍,加上沒有人人看到,更不會碰到他的劍,本應更有防備。
卻沒有作任何抗拒反應,任憑柳棄予從他腰側取下那柄帶著蓮花暗紋的短劍。
“怎麼?”他輕聲問,吐出的聲調比氣音高不了多少,顯然是擔心擾亂柳棄予發現聲音。
她沒出聲,那柄劍在她手裡仿佛歸於原主,格外順手的挽了個劍花,輕巧似的朝地麵某一處斬去。
他們腳下可不是地麵。
二人本是一前一後,沿著不過一掌寬的藤蔓前進,雖然並非通往他們要去的地方。
隻需跳至另一藤蔓上繼續前進,隻要方向不出問題便好。
不知為何走的十分安穩是一回事,柳棄予要將這唯一的立足處斬斷卻是另一回事。
要知道腳下看起來可是幽深不見底的深淵。
墨知平卻沒動。
“果然。”柳棄予並未使用靈力,而是單憑蠻力揮劍。
劍觸碰到的並不是粗糙的植物經脈,而是發出一陣如玻璃碎裂的聲音。
有空間結界被打破了。
墨知平不用她說自然也能知道發生了什麼,卻有一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問的是,從何時起,兩人便陷入幻覺,甚至青檸直接在幻覺中消失蹤影。
“不知道。”柳棄予皺了皺眉,“但應該不是幽冥獸那般想要我們命的幻覺,不然也不會隻是揮劍就能打碎了。”
她用墨知平的劍是一種試探,兩人方才說話間已朝著發出聲響的方位走了一段距離。
分明在前進,可聲音的強度沒有一絲改變。
柳棄予驟然想起跟青檸在巨木下時的那空間禁製。
雖說是禁製,但更像一種因為海底環境實在太過狹小,所創造的折疊空間。
以有限的空間為基石,衍生而出的廣闊空間。
司鳶那個宅子也是同樣的道理,看起來完整帶著山水廊院,四合的標準大院,實際上的大小應當隻有柳棄予一開始所處,不過兩臂長款左右四方大小。
借用墨知平的劍,一是對空間強度的試探。
也是對暗裡的人戒備。
這種對空間一術極為掌握的人,未嘗不可能影響她的空間戒指。
她的劍用的不多,平日隻存於戒指中,因此順手借用了墨知平的。
空間逐漸碎裂瓦解。
原本似乎沒有儘頭的層疊藤蔓如碎片般消逝,出現在兩人眼前的,是一扇再簡單不過的木門。
是的,隻有門。
甚至沒有門框與牆麵,兩人周身是如司鳶那處一般,灰色的地麵。
四周空氣也是接近的灰色,與地麵間並沒有明顯的接壤處,仿佛一顆圓潤的灰色圓球的內部。
“哎呀,乾什麼呢!”
一聲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