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她平靜的道出這個名字，墨知平的波動顯然更大一點。
他沒有行動，隻是將目光移向尚在柳棄予手中，自己那柄短劍。
“咦？”隨著假麵被揭穿，墨韻沒再模仿楚沐歲的說話語調與神態，又恢複了在幽冥獸所創造的那個空間見到她時，那般甜膩語氣。
“不錯，還挺聰明的呢。”
聽起來像是誇獎，配上她的語氣，怎麼聽都有些諷刺意味。
她目光也不在柳棄予身上，越過柳棄予看向她身側並不直視墨韻，隻斂眉看著柳棄予。
相比起上次見到她的心神不定，因為柳棄予受傷而驟然爆發不同，再次麵對墨韻，墨知平平靜的過分。
“哥哥。”墨韻輕巧的咬著字詞，這兩字在她唇齒間似乎經過太多次，被她念出，既有熟稔，又仿佛久彆重逢的心歡。
她並不在乎墨知平有沒有看她，自顧自的歪著頭朝他所在之處踏了兩步。
“又見麵了呀，哥哥。”
柳棄予沒有被無視的憤怒抑或惱怒。
她見兩人間驟然沉默，墨知平跟兩耳不聞窗外事似的，並不看墨韻，也不搭她的話茬。
墨韻卻大有不得答案不罷休的架勢，隻站在他麵前頂著他的發頂。
片刻後，柳棄予先一步打破沉默：“你好像認識我。”
她問的是墨韻，她兩次出現，跟她說話的方式都有些太過熟稔，仿佛很了解她的過去。
甚至這份過去還與墨知平之間有關聯。
可她並沒有見過墨韻的任何印象，哪怕在《墨域》中，也沒有同她相似的角色。
她想不出兩人的交集之處。
“可我為何不認識你？”
墨韻聽她問話，維持著笑意盈盈的樣貌，朝她的方向偏頭，眼神卻蘊著冷。
分明是楚沐歲的外貌。
這位二師姐對於柳棄予而言，是強大的代表。
那般憑借拳腳打遍天下，一力破萬難的氣勢，是終日好好公子似的大師兄所沒有的。
是安心的代言詞。
可此刻麵對著不知為何，披著楚沐歲外貌，內裡卻不知憋著什麼壞的墨韻。
讓她頭一次覺得與楚沐歲之間的距離格外遙遠。
哪怕明知她不是本人。
見她不答，柳棄予並沒有停下，她並不是隻為了問這些毫無意義的問題朝她搭話的。
“水神，有你的手筆？”
她問的模糊，玄幽森林發生的事兒不少，她們所經曆的則件件與水神有關。
而第一次見墨韻，也是第一次見到水神那時。
墨韻不直麵她的問題，又如嘲弄般哼笑一聲，篤定她並不知情：“你說的什麼？”
“月光譚。”柳棄予直接道。
那幽冥獸再手眼通天，想要攛掇水神之位，做足充足的誒準備，可它終究不過區區金丹。
柳棄予一直在想，究竟是什麼讓它能夠在《墨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