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動。”原本如牆般擋在兩人與爆炸餘波間的黑色靈力四散,又再次彙聚在柳棄予周身。
能瞬時釋放的靈氣是有限的,他竟然是想要隻擋住柳棄予一人。
靈氣的厚度不同,能擋下的傷害自然是更多。
柳棄予沒想到他會這麼做,正想調整操控著的靈氣,卻聽到一道溫柔,卻無端帶著點嘲諷的男音。
“真是,不讓人省點心呢。”
“來太晚了。”柳棄予咬牙,對突然出現的聲音沒有一點震驚。
高束發,白衣,與那頗具代表性的青綠葫蘆。
竟是司鳶。
他隻揮手便擋下了看起來威脅十足的爆炸餘波。
但仔細看去,卻不是擋下了,他好似已然掌握了靈力的流動法則,隻是接力將蔓延而來的威力揮掃回去。
更多的靈力撞上周邊灰色的空間,更進一步加速了這方空間的崩塌。
“哎呀。”司鳶一抬眸,第一件事便是舉起右手,頗為做作的擋住了半側,頭微微後偏。
似乎在柳棄予身上看到了什麼不堪入目的東西。
“我的臉怎麼你了...”柳棄予說道一半,手下意識摸向臉側,也意識到了什麼。
方才墨韻一道靈氣炸了她的麵紗,此刻她臉上什麼都沒戴。
青檸雖然沒說,但柳棄予可是《墨韻》行走的百科全書。
綠洲外族人要戴麵紗的規矩隻是綠洲千奇百怪的規矩中不算起眼的一項。
什麼不能與原住民對視,走路需得按照一定步伐,總之多到能寫一本小傳。
每年一度的盛會時規矩倒是少些,但需得帶麵紗的規矩卻仍舊保留。
說是,看過外族人樣貌的綠洲族人,得與此人成親。
柳棄予沒少吐槽奇怪,那沒看對眼隻看了個臉也得結親嗎,什麼奇怪的設定。
這次來綠洲,雖不是盛會期間,但綠洲一人沒有,青檸倒也沒叮囑兩人必須遵守什麼約定。
司鳶雖然是縛靈,但還是綠洲之人。
他在見了柳棄予麵貌片刻後,下意識擋了麵容不與她對視。
嘴裡還在碎碎念著:“麵紗呢?剛見你也不這樣的人...”
若是正常人,怕是會疑惑為什麼司鳶會突然出現在此地,畢竟他可是在三人眼前踏入那條空間。
以魂體飛散為代價,為她們開辟了一條通路。
就算事後可以再次彙聚成縛靈回歸,那也不應當是現在。
這才過去多久?
若是青檸在這裡定會震驚,與柳棄予討論為何如此,那羽柊,或者說墨韻究竟提出的究竟是什麼方法,那空間又是什麼玩意。
可,現在在此處的,是墨知平。
他幾乎並沒將餘光分給司鳶半點,仿佛“死而複生”這種神跡並不能吸引他注意力分毫。
“柳棄予。”不過片刻,他又一次叫了柳棄予的名字。
這次語調卻有些奇怪,他本是清亮的少年音,聲音經常蘊著冷,這次卻清亮許多,到與司鳶那般溫和公子的樣式有些相似。
“我感覺有些奇怪。”
柳棄予便被他所言吸引了注意力,也不管那個觸發了被動不敢直視他的司鳶了。
“怎麼了?”自推示弱還是少見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