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詞語能形容此刻她的內心。
往日電子熒幕前,沉溺於那個虛幻的世界的時光如幻燈片般滑過眼前。
創建無數個小號攻略同一副本,終於找到一處不同的轉折,甚至通宵去研究的日子。
那些都是真實存在過的時光。
柳棄予一直這般堅信著。
哪怕在這個世界的時間已經開始超過前世生命的總長,她卻無法忽視那些記憶帶來的厚重。
相信前世嗎?
她便是從這如幻想一般的詞語裡走出來的,怎麼會不信?
可墨知平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剛剛不還在說血玉嗎:“血玉同前世,有什麼關聯嗎?”
其實若是其他人,或許便被一個更大信息的問話給吸引,忘記了上一刻要問的話。
墨知平倒不是掌握著這種問話技巧。
柳棄予問起,他既不想避開,卻又不知如何作答,於是選擇了更為簡單的辦法。
從頭說起。
“修仙界,是沒有前世今生的。”
他像是在歎氣,語氣間分明沒有任何波動,同此前任何一句都無異,卻無端讓人感覺到他似乎有些悲傷。
“緣何沒有。”
柳棄予下意識反駁,想說自己不就是反例?可轉念一想,前世那不能算修仙界的吧。
難道真沒有?
“修士講三魂七魄,若是飛升,自不存在於六道輪回。”
“若是……”他頓了片刻,“若是身死。”
與天博壽,本是逆天道而行,這世奪了本不應取得的壽元,哪裡還有來世之說。
“便是身死魂消,再無轉世嗎?”
他不出聲,柳棄予的視野裡便隻餘下無邊黑夜,哪怕知道他就在身側,卻隻覺每一寸都無比漫長。
“是。”墨知平輕聲應了,卻沒有再談魂魄轉世之論,“血玉,算是例外。”
他察覺到柳棄予那絲因為黑而生的不安,拇指指腹輕拂過她手腕間的脈搏。
經脈的凸凹不平,讓他的指尖上下起伏著,也不知是對誰的安撫。
“它能保你,在魂散前一絲清明。”
話到了嘴邊。
墨知平話轉了方向,卻對自己橫生一股惱怒。
這時不告訴她,什麼時候告訴她才好呢?
柳棄予那日在艾青城中,溪水橋邊,他看得分明,也聽了全數。
她對前世是有印象的。
可這印象到哪兒,其中又有多少與他有關,他如何敢賭。
當懸在頭頂之劍落下之前,不能讓他再體會半分一無所知麼。
"……墨知平。"柳棄予不知他咽下了什麼,卻從他這不過數十字的回答裡辯得一絲怪異之處。
她分神感受著墨知平指尖的紋路在肌膚上滑過的觸感。
聲音卻有些抖:“這是由靈力所製嗎?”
所謂靈器,皆是由各式材料與靈火,最終將它們鍛造,錘煉,至煉製成型的,皆是靈氣所主導。
當然,也有像她腕間這件一般,憑空出現的器。
它們是由精純的靈氣所化,比起能夠分為不同品階的靈器,它們更為直觀的彰顯著主人的力量。
更簡單點說。
就算煉器宗師,也不會件件不是凡品跟,也有借凡鐵煉製的一般玩意兒。
隻是效果上會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