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枝鈴(二十)(2 / 2)

她不出片刻,便看到了那陣法未能銜接完好的一點,微微側身過去,擦過手臂的痛感忽地消散,很明顯,她脫陣了。

柳棄予卻沒再說甚挑釁的話,甚至連個回頭半點眼神都沒施與,隻顧著加快了步伐,不過片刻,一棟二層的小竹樓便出現在她麵前。

這樓是她自己建的。

歸雲宗每個人洞府基本都有點兒自己的手筆和習慣,她的則體現在“住”。

畢竟是睡慣了軟床,習慣了冬暖夏涼的現代科技,睡又冷又硬石洞什麼的,一開始真的非常不習慣。

本以為這算是修習,像電視劇裡演的那種擱瀑布下由水流衝擊鍛體什麼的,一開始應當也會嗆水,日久天長總會習慣。

等七歲的柳棄予還是半夜打著一連串噴嚏被凍醒,早上掛著鼻涕修習時,總於下定決心修煉苦就苦點,睡覺還是得保證個舒服的睡眠。

沒人規定苦修才能成材嘛!

再說,再怎麼苦也不能苦了床,於是小柳棄予很是折騰了一番,天天翻過幾座山頭,去同青檸研究著硬度足夠,還有禦寒解暑特性的竹。

再在洞外培育、種植、砍伐,最後她自己研究著木工技巧,加點“作弊”的陣法相搭配,建了這棟房子。

分明是值得回憶的場景,柳棄予腳下步子卻微微一頓。

麵前的房子,分明是她最為熟悉的“家”,她敏銳地察覺到些不和諧之意。

這房子從無到有算是個很漫長的過程,她每年還增增減減了許多東西,大半的細節都清晰的保存在她腦海中。

但也有俗話說燈下黑,有些玩意兒常年不用,隻是擺在那裡,她偶爾看到或許會記得或許早已忘記是什麼時候擺放的。

此刻,粗糙鑿出的“窗戶”邊,撐著一杆竹子支撐的支點,任誰來看都不會發覺有什麼異常,柳棄予卻緩了步子,眉頭微微皺起。

大抵是方才還想過墨知平的事兒,記憶還算清晰,於是這會那本該被忽視的突兀之處便有些顯眼。

那是隻藤草紮就的小玩意兒。

一端係著繩,懸掛在支起的窗棱下,隨著微風吹過,輕輕地擺動著,仿佛夏日廊下叮咚作響的風鈴。

隔得遠還看不清是什麼,離得近些,卻很容易看出粗糙的耳朵和尾巴的模樣。

幾根雜亂的藤草再怎麼努力也不能做的栩栩如生,能辨彆出耳朵尾巴,已經算十分有想象力,進一步判斷是貓是狗還是什麼小豹子,就有點難為人了。

但柳棄予畢竟是創造者。

那是一隻貓。

雖然是從蔥翠的藤草編就的,柳棄予卻堅稱它是黑貓。

剛來這世界那會,新奇勁兒還沒過,柳棄予倒很想四處遊曆看有沒有機會偶遇自己推了十年的角色,不過也十分清楚,自己這體質不甚適宜到處亂晃。

出不去又不能控製腦袋不去想,發現亂想還有點耽誤修煉,她便摘扯了些藤草,編就了隻貓。

墨知平在她看來就是黑貓,《墨域》中偶爾靈巧的躍起,或者於暗影中如鬼魅般的身形,讓玩家討論的二創中,貓塑的呼聲居高不下。

柳棄予不完全依憑那些。

她打通無數支線,才終於遇到的墨知平,看到她會沉默地靠近些,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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