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的儘兩年時間裡,自己一直都住在這個醫院,而母親也一直儘心儘力的照顧自己,直到自己再次醒來。
想到這裡,詩和不由的再次想起了那個在心頭縈繞不去的名字。
李伯庸……
那個和自己一同墜落孤島,一同度過了生死驚魂的一夜,並在奧布街頭再次相遇的聯合軍士官。
那個膽大包天到在奧布街頭偷偷牽起自己的手,在之後的戰鬥中差點被自己殺死的聯合軍士官。
那個在雅金決戰中與自己互相確定了心意,許下了戰後要在一起的約定的聯合軍士官。
但是自己醒來後身邊卻沒有了他的身影……
記得當時自己是和他一起遇難了,但遇難之後的事詩和卻記得不太清楚了……
每次想要去回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有種自己忘了什麼重要事情一樣的感覺……
當她把記憶出現缺失的這件事情告訴醫生後,醫生表示這是一種正常現象,畢竟腦部受損的她能夠再次醒來就已經是個奇跡了。
詩和曾經想要詢問有關李伯庸的消息,但是礙於李伯庸聯合軍士官身份的特殊情況,放棄了大張旗鼓打探的打算。
所以她才急著儘快恢複身體的行動能力,然後自己去查個清楚。
又是一周的時間過去,詩和利用著一周的時間奇跡般的恢複了基本的行動能力。
就這樣,在母親的勸說以及醫生的驚歎中,詩和固執的辦理了出院手續,並和母親一起回到了八月市六號殖民衛星的家中。
次日,詩和從衣櫃裡找出那件封塵一年多的紅衣軍服穿上,獨自去往十二月市的紮夫特軍總部,想要了解下目前的情況。
現在是戰後一年多,她在病床上意識不明了一年多時間,但軍籍並沒有被取消。
正式因此軍隊負擔了大部分的治療費用,才沒有給本就普通的家庭造成過多的負擔。
站在紮夫特軍總部門口,一向自詡冷靜的詩和卻難免露出有些緊張的神色。
聽母親說紮夫特軍內部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似乎發生了不少事情,但由於母親並非軍隊內部人士,所以了解的也是一知半解。
所以現在紮夫特軍對自己是怎麼一個態度,詩和心中有些沒底。
但無論如何,至少也該有個了結。
無論是被軍隊辭退,還是回歸軍隊,總要有個說法。
如果可以回歸軍隊的話最好,那樣或許可以方便聯係上以前的一些同僚,向他們求助打聽關於李伯庸的事情。
如果不行的話,事情或許就會變得困難許多,但她並沒有放棄的打算。
深吸一口氣,詩和再次確認下自己的著裝沒有問題,隨後進入國防總部。
國防總部的一樓大廳內人來人往,一些布置更是和記憶中發生了些許偏差,本就對這裡不算熟悉的詩和更是在心裡升起一種奇妙的陌生感。
但不管怎麼樣,有事先找前台總是沒錯的。
花了些時間,詩和來到前台的辦事員前,把自己的情況同對方說了一遍。
辦事員聽著詩和的敘述,也有點摸不著頭腦。
畢竟他也是最近才轉到總部擔任前台辦事員的,軍人變成植物人後重新醒來該怎麼辦歸隊手續?
這種情況他還沒碰到過,不太清楚該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