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某處,阿斯蘭追擊小隊所屬的潛水航母內。
“醫生,那家夥的情況怎麼樣了?”
伊紮克正死死的拉住正從醫療急救室出來的軍醫,小隊裡其餘的機師也都圍了過來,等待著醫生的判決。
“患者暫時算是保住了性命,不過還沒有恢複意識。”
軍醫摘掉口罩,有些可惜的搖搖頭:“身體和臉上的傷情已經控製住了,但是雙手前臂已經不行了,我們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做了截肢處理。”
“不行是怎麼回事?”
伊紮克激動起來,“那家夥要是沒了雙手,要怎麼彈他最喜歡的鋼琴啊!”
“馬上讓艦長把船開回卡彭塔利亞,把尼高爾送回本國治療,一定有什麼辦法的!”
他說著轉身就想去艦長室找艦長。
但是阿斯蘭一把拉住了他,“伊紮克,不要任性!我們還在執行軍總部的任務中,不要為難艦長。”
“囉嗦!”
伊紮克打開阿斯蘭的手,揪住阿斯蘭的衣領,“這是你該說的話嗎?”
阿斯蘭黯然,如果可以的話,他當然也想像伊紮克那樣隻管任性就好,但是他身上有自己的責任。
“住手。”
提亞哥拉住伊紮克,“尼高爾出事,最難受的就是他了。”
被拽著衣領的阿斯蘭一點也沒有掙紮的意思,隻是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我已經聯絡了基地馬上就會派最近的運輸機來把尼高爾送去卡彭塔利亞。”
“切……”
伊紮克放開阿斯蘭,宣泄式的吼道:“我發誓,下次我一定要乾掉強襲和長腿。”
“嗯,我也一樣。”提亞哥讚同道。
兩人一起離開,阿斯蘭向醫生問道:“我可以進去看看他。”
軍醫點點頭,“但是不要太久。”
“謝謝。”
阿斯蘭進入尼高爾所在的病房,不久後裡麵就傳來了阿斯蘭壓抑的哭聲。
呆在外麵的詩和再也忍不住,擦著眼淚跑開。
每當隊友們有所爭執的時候,總是那個善良單純的鋼琴少年站出來做勸說大家。
因為他是那麼的討厭紛爭,結果現在戰爭卻剝奪了他的雙手和夢想,這未免太過殘酷了些。
詩和一路跑到機庫,卻又看到迅雷慘不忍睹的樣子。
“對不起……對不起……”
詩和扶著欄杆,低聲自語。
對於尼高爾的負傷,她認為自己也有責任。
因為她的戰鬥意誌,確實因為李伯庸的出現而動搖了。
原本她一直鴕鳥般的忽視自己的狀況,但現在同胞負傷這一血淋淋的現實擺在了她的麵前,讓她有了一種好像背叛了同伴一樣的負罪感和愧疚感。
本就因為李伯庸的出現而心境複雜的她因為尼高爾的負傷而變得更加無助。
“對不起……”
詩和咬咬牙,下定了決心,不能再因為自己的愚蠢連累同胞了。
這次是負傷,下次就可能是陣亡。
對不起……下次的戰鬥,我不會再動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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