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庸收斂起不經意間落在那抹白皙上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問道,同時也疑惑著她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但芙蕾一直低著頭,似乎在猶豫著什麼,沒有回答李伯庸的問題。
“芙蕾?”
李伯庸又加重語氣問了一句,沒想到芙蕾卻突然撲進他的懷裡,兩人隨著慣性一起飄入房間,門口的伸縮門在失去感應後自動關上。
李伯庸還沒反應過來,懷裡的衣衫不整的芙蕾已經輕喘著開始用輕柔的動作獻媚。
“抱緊我,安慰我,上尉你可以做任何你喜歡做的事情。”
“你瘋了?”
李伯庸想要把她推開,卻發現芙蕾死死的抱住了自己,一時之間,竟然推不開她。
“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巴基露露少校的。”
芙蕾突然發出一種神經質的笑聲,她乘著李伯庸微微發呆的功夫,如寵物貓一樣舔舐著李伯庸的脖子,發出嬌媚的鼻音,“幫我忘記那些痛苦的事情,來,做你喜歡的事,越瘋狂越好,乾脆讓我壞掉也沒關係!”
芙蕾本就是一個十分可愛的女孩,現在又露出風情的一麵,展現出一種墮落的美感。
而且她還強調了不會告訴巴基露露,確實給了李伯庸一個很好的放縱借口。
所以說實話,李伯庸確實心動了。
但是他卻沒有接受這種事情,而是再次堅決的推開了芙蕾。
“為什麼……”
被推開的芙蕾不解著望著李伯庸,就好像最後的一個救命稻草被人拿走了一樣,眼裡露出了絕望。
似乎在說著,我都這樣下賤的懇求了,為什麼還要拒絕我?
“因為你會後悔的。”
李伯庸沉聲說道。
現在冷靜下來想了想,李伯庸有些明白了芙蕾為什麼會做出這種瘋狂的舉動。
她隻是想在巨大的恐懼和壓力下,尋找一個可以藉慰的對象而已。
這種感覺有點像和家人徹底鬨翻了的離家少女,在寒風蕭瑟的街頭,隨便遇到一個對她好點的成熟大叔,就自暴自棄的主動跟著對方去了愛情賓館。
雖然不全對,但確實有點類似那種感覺。
事後女孩大概率會對自己的輕率而感到後悔,而當她想起在校的男友時,那種後悔和羞愧更會讓她痛不欲生。
而李伯庸,則不願意做那個占便宜的大叔,更喜歡做一個把對方帶回家的好心人。
很奇怪嗎?
聖母婊嗎?
未必吧……隻是個人原則不同罷了,他隻是按照自己的原則作出了選擇而已。
“抱歉,我和巴基露露都有些忽略了你的感受,沒有注意到你的痛苦,沒能好好的開導你。”
李伯庸沒有選擇斥責她,而是像個大哥哥一樣,揉了揉芙蕾的頭發,然後一邊細心的幫她整理衣服,一邊繼續開導,“想想基拉,你一定有好多的話想對他說吧?”
提到基拉,芙蕾愣了愣,然後輕輕點頭嗯了一聲,目光裡透露出各種複雜的情緒。
有利用了基拉的愧疚,也有對基拉的依戀……
“那就好,那就更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就算現在暫時還見不到,但終有一天還能再見,到時候可以把想說的話說個清楚。”
李伯庸幫她整理好衣服,一邊給她扣衣領,一邊繼續道:“如果你實在一個人在房間裡害怕,我可以陪你聊聊天,但是不要再想那種傻事情了。”
聽著李伯庸的勸慰,芙蕾漸漸冷靜了下來,她想起之前的事情,紅著臉輕輕點點頭。
“嗯。”
李伯庸見狀鬆了口氣,剛打算繼續說些什麼,房間的門又突然被打開。
巴基露露出現在門口,她看著房間裡的李伯庸和芙蕾,目光一掃,就看到了芙蕾那潮紅的臉頰和李伯庸脖子上的印記,還有那雙在芙蕾衣領上的雙手。
巴基露露目光一冷,冷哼一聲,“抱歉,打攪到你們了!”
說完就乾脆的離開了。
李伯庸愣愣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直到房間的門重新關上,他才反應過來追了出去。
“等等!娜塔爾你聽我解釋!”
我特麼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咱又不是言情劇裡的男豬腳,為什麼要讓這麼狗血的劇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麻蛋的,馬上就要最終決戰了,這時候你給我來個這樣一個誤會是啥意思?
強製給我插個旗嗎?
等我領了便當後,讓巴基露露抱著我的骨灰盒心生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