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代都有每一代的五經,在唐朝,“五經”指的是《周易》、《古文尚書》、《毛詩》、《禮記》與《春秋左氏傳》。
李象接過文稿,大略地掃過一眼後,笑著將文稿收好。
隨後他又說道:“若祭酒身邊有出身寒門不得誌者,亦可與我引薦一番,若雜誌采納其作品,會根據其文章質量給予稿酬,也可稍稍改善其生活。”
孔穎達倒也不迂腐,寫文章給錢在他看來這也是好事兒,畢竟門閥士族出身的文人墨客雖說是占據多數,但還是有一部分寒門子弟的嘛。
能讓他們在這居住不易的長安城多一份謀生的營生,這可是天大的喜事。
“郡王高義。”孔穎達衝著李象真心實意地叉手道:“怪不得國子監的那些紈絝,都在稱你為‘長安及時雨’,果然隻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綽號。”
李象麵色微微有些尷尬,倒不是因為被人戳穿綽號,主要是……這綽號可是踩著老孔踩出來的……
“另外,屋外車內還有五百貫錢,乃是這些文稿的潤筆費。”李象不等孔穎達拒絕,語速飛快地說道:“祭酒莫要拒絕,豈不聞當年‘子貢贖人,子路受牛’之典故嗎?若是祭酒不收這潤筆費,怕是以後無人再敢收下了。”
“既然如此,那老夫便收下了。”孔穎達微微頷首,李象說的話,他當然明白。
這錢不是給他自己收的,而是為了避免以後出現因他的先例在而不好意思收稿酬的寒士,這就反而不美了。
李象衝著孔穎達叉叉手,老孔這人行,能處。
“若有人上門來尋,祭酒便說去江湖酒樓尋李景仁便可,他會給出詳細的投稿要求。”李象又補充一句道。
“老夫知道了。”
孔穎達點點頭,雖然沒明白那句‘有人上門來尋’是什麼意思,但說句話的事兒而已,也沒啥不能答應的。
又客套兩句後,李象便選擇了告辭。
和老孔說話太累……
出了門之後,李象衝著李景仁低聲說道:“去,把老……孔祭酒收了我五十萬開元通寶的事兒宣揚出去,越多的人知道越好。”
“為何?”旁邊的程處弼低聲問道。
“你傻啊,這樣一來,全長安的人都知道在兄長這裡投稿,可以收到一筆可觀的潤筆費了,還愁沒人來投稿嗎?”李景仁怒其不爭地說道:“這就是千金市骨啊!”
程處弼倒吸一口涼氣,嘶……
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兄長,高!”他真心實意地衝著李象豎起大拇指,這動作還是和李象學的。
這五百貫,不白花。
與此同時,東宮。
“你說什麼?!”
李承乾的雙眼猩紅,麵色猙獰地看著下首的紇乾承基。
“我二人所言,句句屬實!”紇乾承基用手捶著胸口,痛不欲生地訴道:“十個弟兄啊!一同出去的十個弟兄,就剩下一個了!身上還帶著重傷……”
“臣在草叢之中不敢作聲,那些人的聲音聽不真切,隻能依稀聽到‘魏王’還有‘交待’等話語……”
李承乾咬牙切齒地抓起案幾上的硯台,擲在地上,呯地一聲摔得粉碎。
“李!泰!”
“孤和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