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宴舟今天休班,和同事一起相約來喝點小酒。
他沒想到從樓上下來,正要離開的時候,忽然在一樓的東南角的小角落裡看見了花昭。
他拍了拍同事的肩膀。
笑著說道,“那邊有個熟人,我過去看看,你先走吧。”
同事哎了一聲,先行離開。
明宴舟走到桌前。
微微一笑,儒雅風流,聲音也似春天的風,溫和有禮,“果然是你,花昭。”
花昭抬起頭。
看見明宴舟。
她擠出笑意打招呼,“明醫生,你也來喝酒啊。”
明宴舟微微頷首,說道,“這家的酒夠勁,還不醉人,我經常和同事一起過來,我能坐一坐嗎?”
花昭欣然答應。
明宴舟坐在花昭對麵,他問道,“阿姨最近情況如何?”
花昭平靜的說道,“在朱醫生的療養院恢複的很好。”
明宴舟很替花昭高興,“那就好,隻要阿姨能好起來,你做的一切努力都沒有白費。”
花昭垂眸。
眼神掃過桌麵,“隻要她開心,怎麼樣都好。”
景南星拿出小酒盅,“明醫生,再喝點?”
明宴舟:“好啊。”
——
老爺子回家後一言不發,壓迫感確實十成十的足。
沒一個人敢路過他麵前。
商北漠也很快回樓上去。
老爺子越想越生氣。
隨手將茶幾上的一套名貴茶具,悉數拂落在地。
八位數的東西摔得破碎。
隻有馮管家還敢站在老爺子身邊,但是也是一言不敢發。
老爺子沉聲說道,“那個戚歡是什麼來路?”
馮管家極儘小心翼翼地說道,“餘小姐當初被追殺,跌落斷崖,是戚先生救了她,戚歡是戚先生和亡妻生下的女兒。
餘小姐和戚先生結婚後,就一手把戚歡帶大了,後來戚先生車禍離世,母女兩人更是相依為命,六爺把餘小姐找到後,就將戚歡一起接回京市了,戚歡之前還在商氏工作過。”
老爺子握著拳頭。
拳頭砸在茶幾上,大聲說道,“這叫什麼?這就叫引狼入室!”
馮管家忙不迭的點頭,“老爺子,您消消氣,我相信六爺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老爺子坐下來。
動作很重。
他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的瞬間,他意識到自己是真的老了。
發一場火。
渾身都遭不住了。
馮管家耐心的勸說道,“花小姐一家人都是明事理的,相信隻要六爺證明自己的清白,花小姐一動不會追究的。”
老爺子不動聲色的想到了什麼。
半晌。
他輕微的歎息,無奈的說道,“有時候,就是這種事情,是最難證明清白的!”
馮管家沒敢吱聲。
的確是這樣。
現在唯一能說出真相的人,隻有戚歡。
但是戚歡的樣子,哪裡像是會聽話的?
若是真要等到孩子生下來,做DN?A鑒定,怕是黃花菜都涼了。
造孽!
——
明宴舟在。
景南星就沒有聊彆的。
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小酒店裡的民謠唱的人心裡酸酸澀澀。
明宴舟出神的看著花昭。
意識到兩人來這裡,八成是消愁的,明宴舟笑著說道,“剛剛和同事在聊天,同事是婦產科,最近婦產科有個笑話,有一位先生陪著自己的太太去產檢,醫生看到檢查結果,鄭重其事的告訴兩人孩子繞頸一周。
結果那位先生很生氣的對自己的太太說道,本來一周前就應該來做產檢,你非要我抽空陪你,看吧,現在臍帶都繞頸一周了。”
明宴舟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