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歡眼珠子都紅了。
向外鼓著。
彷佛再生一點點氣,眼珠子就要崩裂出來了。
花昭冷冷一笑。
戚歡死死的抓住窗欞,“我今天要是從這裡跳下去,你們的一生都不能安寧,你們會內疚一輩子!”
花昭驚訝的看著戚歡。
她實在不知道戚歡究竟是什麼異於常人的腦回路,這樣不要臉的話都能說出來?
花昭反問道,“你平日裡不照鏡子也就算了,總不能也不稱一稱自己幾斤幾兩吧?”
戚歡:“……”
花昭明明白白的說道,“你今天跳下去,對我們沒有任何影響,對這個社會,甚至是對你的朋友們都沒影響,唯一受影響隻是疼愛你的媽媽。”
戚歡咬牙切齒。
花昭微笑,“我如果單純隻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我會拍手稱快,但是我有比較有教養,所以你若是死了,我隻能晚上偷偷躲在被窩裡拍手稱快。”
戚歡尖叫一聲,“花昭,你惡毒,你不是人。”
花昭慫了慫肩膀,好笑的說道,“你口口聲聲說我惡毒,可是我沒有給任何人造成困擾,我也沒對任何人做過壞事,可是你呢?”
她盯著戚歡。
一字一頓的說道,“為了你的一己私欲,給把你當成妹妹的哥下藥,爬床,擾亂宴會,懷孕誣陷,企圖拆散我們,無所不用其極,我倆究竟是誰惡毒?”
戚歡啞口無言。
花昭一臉疑惑的問道,“你不是很能說嗎?你怎麼不說了?是不想說嗎?”
偏偏花昭說的有理有據。
戚歡找不到任何的攻擊點。
她隻能用嗓音給自己勇氣,“可是你是個二手貨,你被彆人玩壞了,你竟然還妄圖嫁給北梟哥哥。”
花昭更是笑出聲來,“戚歡啊戚歡,你口口聲聲我是二手貨,你呢?你都懷上了其他人的孩子,你算什麼?還是你在罵女同胞的時候,早就將自己踢出了女姓之外?”
戚歡:“……”
她嘴巴裡越發臟。
一直沒說話的商北梟冷冷的凝視著戚歡。
一直凝視到戚歡被嚇得聲音越來越小,直到自己自覺的閉上了嘴巴。
商北梟說道,“從現在開始,你的死活和我們沒關係,戚歡,你想死就死,隻是你最好死的遠點,彆給你媽造成困擾,她養了你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戚歡眼淚瞬間落下來。
她搖頭。
拚命的搖頭。
聲音斷斷續續的哽咽,“北梟哥哥,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商北梟越發冷硬,“戚歡,我跟你沒任何關係,對你稍加優待,隻不過看在媽的麵子上,我若是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堅決不會對你優待一點。”
戚歡:“可是……”
商北梟打斷了戚歡的話,警告說道,“我若是再聽到任何一句,你對昭昭的謾罵和詆毀,我會讓我的律師跟你聯係。”
戚歡連滾帶爬的從窗台上爬下來,“北梟哥哥,我知道錯了,我們還像是以前一樣好不好?我保證會把你當成親哥哥對待。”
商北梟垂眸。
看著狼狽的戚歡。
眼下不喜。
心中更是漫上一層難以言喻的厭惡,“我不需要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戚歡,彆再用這種愚蠢的方式企圖見到我,我今日本不想來的,是昭昭勸我來。
誠如昭昭說的,苦肉計用在心疼你的人的身上才管用,你對我而言,不過是有過數麵之緣的陌生人,以後,離我和昭昭的生活遠點。”
商北梟毫不掩飾自己對戚歡的痛恨和厭惡。
他擁著花昭。
轉身就走。
戚歡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仿佛是在悔不當初。
出去醫院。
路過護士台。
醫護人員紛紛和兩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