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楠思悠悠然道:“可我這陣子的名聲應當不太好了吧?”
鄭循頓了頓,答道:“我知道季小姐你在擔心什麼,雖然你與太子殿下糾葛多年對清譽有損,又在秋獵與永安侯世子有所牽扯壞了些許名聲。”
他麵上的表情看起來十分認真,語氣聽起來也很是大度,“不過你放心,隻要你嫁入鄭府後安心在家相夫教子,恪守身為鄭夫人的本分,和那些不相乾的人等劃清界限,我倆自當會琴瑟和鳴,恩愛一……”
這個‘生’字還沒說出口,一道不明物體直接命中了他的唇畔。
“嘶……”鄭循倒抽了口涼氣,當下捂住了嘴。
季楠思朝院牆瞥過一眼,眼底含笑,驚訝道:“鄭公子這是怎麼了?怎麼不接著說了?”
鄭循捂著疼痛難忍的唇畔,壓根顧不上再說話。
“鄭公子?”季楠思佯裝關懷地打量向他,“你這、你這唇怎麼腫成這樣了?”
原來剛才那一擊雖然不曾見血,卻讓鄭循的唇畔腫成了香腸。
鄭循一向注重在外的言行,尤其今日還是在喜歡的女郎麵前。
現下這般失了儀態,他心中潰不成軍,急急起身,掩麵一聲不響朝院門外跑去,再沒了方才來時的那種風骨。
“主子?”他的侍從在後邊緊追不舍,“誒,主子您等等我!”
院內隨侍的幾名婢女再也沒忍住,笑出了聲。方才那位鄭公子所言聽著當真令人窩火,她們原本還擔心小姐不知還要忍受多久,這下算是舒心了。
凝霜忍著笑,看向季楠思,“主子還要在院中坐會兒嗎?”
季楠思搖了搖頭,繞過她起身走向院牆,朗聲道:“好鄰居,你今日又在打雀了?”
院牆的另一邊沒人應話。
“好鄰居?”季楠思又喚了一聲。
一道身影‘唰’的一下出現在了院牆上。
蘇淮卿懶洋洋地歪坐在上邊,斜眼睨她,“那姓鄭的說話太難聽,我怕那些汙言穢語臟了你的耳,不聽也罷。”
季楠思點頭誇道:“今日這雀打得挺好,可你接下來三日可否歇上一歇,也不能總攪了我的好事吧?”
蘇淮卿想也不想答道:“這我可不能保證。”
季楠思笑吟吟地望著他,“為何?”
蘇淮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很快沒了蹤影。
第二日,一人騎著匹快馬趕到了國公府前。這人身上穿著盔甲,小麥膚色,麵容剛硬,線條冷厲,有著軍人獨有的氣質。
他火急火燎地翻身下馬,越過前來迎接的李守,徑直步入府門。
李守追得頭上冒汗,“林公子,林公子,您慢點。”
今日前來相看的這人名叫林絕,任正五品城門校尉。
林絕不識路,隻得停住步子,“煩請帶路,我待會兒還要回校場訓練兵卒,耽誤不了太久。”
李守心中湧起不悅,還是客客氣氣地在前方帶路。
兩人來到小院的拱門外,林絕沒等李守先進去通報,徑直闖入了院內。
季楠思正在和母親交談,聽到動靜轉頭看來。
林絕迎上她的視線,麵上神情沒有多少變化。
“林校尉?”慕菀蹙起眉。
這人怎麼如此唐突?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