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昀然收起同情心,利落地轉身離去,留下一個父愛如山的冷酷背影。
秦恪:“……”
宋昀然穿過斑馬線,在停車場找到一輛顯眼的亮橘色跑車。
他坐進駕駛座,雙手搭上方向盤,一時間竟生出幾分懷念。
自從重生以來,他出門要麼有司機接送要麼有助理隨行,精湛的車技已經被封印太久了。
以前他嫌學車麻煩,加上家裡司機不少,從沒動過考駕照的念頭。直到出道後為了接一部戲,才在經紀人的催促下報了駕校,誰知就這麼愛上了掌握方向盤的感覺。
咦,等等?
……
大意了,他這輩子沒考駕照!
剛才還舒適無比的方向盤,頓時變得格外燙手。
宋昀然雙手離開方向盤,隨後開門、下車、鎖車,一氣嗬成。
幸好還沒把車開出去,否則他的重生之路才剛剛開始,就會留下無證駕駛的黑曆史。
還是打電話叫司機來接吧,他冷靜下來,把手伸進大衣口袋,摸了個寂寞。
宋昀然迷茫地眨眨眼,隨後臉色一白。
完蛋。
手機不是被他拋棄了麼。
幾分鐘後。
秦恪看見占完他口頭便宜就瀟灑離去的宋昀然,一臉幽怨地走回來看看公交站牌,又欲言又止地看看他,仿佛一個不會搭車又羞於啟齒的小學雞。
“怎麼?”秦恪主動搭話,“小宋總還有事?”
宋昀然難得矯情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敗給了不想重走空曠街道的恐懼。
他深吸一口氣,以一種壯士斷腕的沉痛情緒開口:“你等的車還沒來呢。”
話音未落,遠處一輛公交車就出現在道路儘頭。
秦恪挑眉:“好像來了。”
宋昀然一驚,知道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趕緊說:“那什麼,我助理提前走了沒人開車。能不能借你手機用一下,我給司機打個電話。”
他無比慶幸自己的機智,三言兩語就掩蓋了沒有駕照的烏龍。
兩句話的工夫,公交車就緩緩停靠在站台。
秦恪睨他一眼,轉而朝司機搖頭示意不上車。
然後他側過臉,在宋昀然期盼的目光注視下,不緊不慢地說:“不介意的話,我開車送你回去?”
出乎預料的回答,讓宋昀然直接愣在當場,三觀搖搖欲墜。
難道自己一直以來誤會了,秦恪其實是個外冷內熱的好心人?
他不禁有些內疚:“可以嗎,會不會太麻煩你?”
“不麻煩,代駕費收你一百,超過十公裡另算。”秦恪神色自若,理所當然地回道。
宋昀然:“……”
他體內殘存的藝人自我修養蠢蠢欲動,實在沒忍住問:“你好歹是個演員,大半夜跨行當代駕合適嗎?”
秦恪一點也不慚愧:“體驗生活,應該的。”
“行,那走吧。”
宋昀然或許被他的理由說服了,也或許是被他的不要臉震懾了,總之沒再跟他掰扯。
秦恪跟在他身後,視線若有似無地掃過他的背影,眼中漸漸湧上了一抹疑惑。
太奇怪了。
一個月前的某天清晨,秦恪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醫生說他拍戲時暈倒被送來了醫院,可他一照鏡子,鏡中出現的卻是二十三歲的自己。
他回到了過去。
作為一個年輕人,秦恪當然知道重生之類的傳說,但從未想過這種天方奇譚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眼前的一切都是他記憶中熟悉的模樣。
同樣的導演、同樣的劇組,連之前身旁那兩位演員不斷NG的經曆也是。
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此刻走在前方的宋昀然,他不僅沒有像上一世那樣出道做演員,還莫名其妙跑來片場說要投資《紅白喜事》。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小宋總:怪我(>ω0)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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