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三秒。
“啊唷,我的媽呀,救命啊,我不跑啦。”那人被大陽撲倒在地,大陽緊緊咬著他的前臂不鬆手。
宋小慈從容地站到了那人麵前,示意大陽鬆口。
“已經跟你說了,公安局的,叫你不要跑,乾嘛聽不進去呢。”
大陽蹲在宋小慈小腿邊,虎視眈眈地瞪著那人。
派出所的民警也到了,他將大黑角牽到一棵樹前係好,然後鑽進鬆林,和宋小慈站到了一起。
那人看見民警腰間的槍和手銬,這下更慌了。
“警官,我以為這黑牛是沒有主的,想撿個便宜,恐怕你們誤會我了吧。”那人找了個小兒科的理由。
民警和宋小慈早就開起了執法記錄儀,不怕這人耍賴。
派出所民警胸脯起伏不定,大口喘著粗氣。
但他手裡不停,上前一步,哢地一聲給那人戴了手銬。
“有什麼話,到派出所去說吧,編這麼爛的理由,恐怕就連你自己都不會相信吧。”
雖然很疲勞,派出所民警還是很高興的,今天真是太幸運了,在警犬的幫助下,一舉抓到現行犯,讓老百姓的財產得以保全,這種感覺隻有一線的民警才能體會得到。
案雖不大,卻有著滿滿的成就感。
算下來,這段路程沒有十公裡,也有八九公裡了,年輕民警看向宋小慈,發現他的呼吸平穩,沒有一點疲憊的樣子。
大陽也是一樣的,隻是習慣性的吐出舌頭散熱,警惕的目光,無不彰顯它正處於精力充沛的階段。
“走吧,我們回去。”宋小慈摸摸大陽腦袋,掏出兩塊牛肉乾,一塊給自己,一塊給大陽。
宋小慈做個動作,民警擺擺手,長途奔襲讓他現在有點頭昏腦脹,一點味口都沒有,需要緩口氣。
“你可以給所裡打電話,讓他們在公路上接人,我和大陽走回去,它今天的訓練強度還沒有達到呢。”宋小慈提醒道。
民警當即給派出所打電話,讓他們增派人手。
聯係完畢,民警在前麵押著嫌犯,宋小慈在後牽著大黑角,而大陽則在最後麵壓陣。
回去的速度要慢得多,主要是因為大黑角的速度快不起來。
一個半小時之後,當他們回到公路上的時候,派出所的警車早就來了,他們來了三個人。
大黑角被重新拴到那棵鬆樹上,開始在地上啃食青草,繼續它的進餐計劃。
移交結束,嫌犯被帶上了警車,一人開車,另由兩個人押解嫌犯,坐在警車的後排座位上。
“嗚……嗚……”警笛長鳴,車後揚起一片塵埃。
留下一輛警車,還有宋小慈和大陽。
“宋法醫,我送你到村委會吧,畢竟剛才走了這麼遠的路,而且走的很急呢。”
宋小慈拒絕了,這裡隻有兩公裡的路程,他想和大陽跑回去。
民警一連說了謝謝,獨自開車走了,他要到村委會給老大爺說一聲,讓他到原地看牛,辦完這件事情,他要回到大隊伍,繼續參加無名屍的調查工作。
下午三點多鐘,當宋小慈和大陽回到村委會的時候,一堆人圍了過來,警犬的事情他們全都知道了。
“它叫大陽是吧,真是太了不起啦,聽派出所的警官說,黑牛就是被它給追回來的,大爺感激的快要哭啦。”
“那位小夥子不是公安局的法醫嗎,怎麼還會乾這個呀?”
“聽派出所的警官說,他們追了十五六裡路,才追上的,不簡單啊。”
直到胡斌等人加以介紹,村裡的乾部,還有周圍的群眾方才明白,宋小慈原來是法醫,這次帶警犬,隻是給人頂班的。
在他們看來,頂班就這樣厲害,那專值的訓導員豈不是更猛啊。
宋小慈聽在耳裡,隻是微微一笑,警察嘛,抓強盜隻是他該有的職責,擔不得那麼多的光環。
因此,絲毫不以為意,也懶得說些什麼。
大陽也需要休息,當它跳上麵包車,在它的睡袋裡躺下之後,宋小慈的訓練算是告以段落。
所謂實踐出真知,訓練的警犬行不行,拉出去實戰一下就會知道。
事實證明,大陽落戶在清陽縣公安局的第一場實戰,經過檢驗,完全可以打到九十分。
如果說有瑕疵,也就是它在岔路的地方,猶豫了片刻,並且進行了嗅源的二次強化。
村委會有客房,宋小慈在客房眯了半個小時,這就足夠了。
“胡隊,包裹物檢查完了,上麵有沒有指紋?”宋小慈問道。
胡斌之前正要說這個,但見宋小慈一直沒有休息,不好意思說出來。
“在你檢驗的那個包裝物第二層,也就是硬塑料的內側,發現了兩枚指紋,也許是時間太長了,黑黢黢兩團,隻能隱隱約約說是指紋,呃,如果那也算指紋的話,那天下∽∽”
宋小慈打斷了胡斌的話,讓他將拍的照片調出來看看。
一看之下,的確如同胡斌所說,它也許最初是指紋,由於時間太長了,細節丟失、紋路擴散、交叉糊化,等等,全都發生了。
第一枚指紋,除了上下緣有些起始的紋路,中間看不到核心;而另一枚則剛剛相反,除了中間有些紋路之外,外圍部分差不多就是漿糊狀態。
宋小慈看了一會兒,口中喃喃道:“奇怪,兩枚放在一起來看,怎麼有種熟悉的感覺∽∽,不對,讓我再去看看實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