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間,宋小慈醒悟過來,這玩笑開的有點大了,連忙將何莉扶了起來。
現代小姐行古人之禮,頓時讓宋小慈有點哭笑不得,倍感荒唐。
到了這一步,不當師傅還不行了。
“行吧,沒想到你來真格的。”宋小慈收起笑容,鄭重答應了。
可是,有個人不願意了。
“不行不行,小宋哥哥,我和我的這幫姐妹們也想學狗刨式,你收她為徒,那也必須收我們為徒,否則拉倒!”宋雲妮說話的同時,給她的姐妹們使個眼色。
“對呀,對的,我們都想跟小宋哥哥學習遊泳,乾嘛隻收她一個人呀......”一堆小姑娘跟著起哄,大有不平之意。
眼見下不了台,宋小慈揮揮手,道:“行啊,隻要你們願意學,我都可以教,問題是你們現在學習任務重,哪有時間玩副業啊?”
宋小慈說的是實話,明年六月份就要中考,隻有半年時間了。
“不是,我們學不學是自己的事情,現在要解決的是拜師問題,所謂名不正言不順,我們也要行拜師禮,姐妹們,你們說對不對?”宋雲妮不怕事大,這會兒又犯邪了。
十九個人齊聲回答:“是的,我們也要拜師學藝。”
於是乎,赫人的一幕出現了,見證奇跡的時候到了,邪人就要邪到家。
宋雲妮帶頭抱拳,一群人像模像樣,學著何莉之前的樣子,規規矩矩雙膝落地,拜了三下,算是行了師徒之禮。
宋小慈早已懵成了木瓜,何莉和幾名服務員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全都變成了雕像。
這場麵要是放在社會上,還以為這裡是江湖黑幫的聚會,或是傳銷什麼的活動。
片刻之後,宋小慈再也呆不下去,擰著宋雲妮耳輪子,對何莉說聲“撤了”,便逃也似的離開了興業套房。
身後傳來一陣陣咯咯笑聲,不愧是一群會演戲的小女生。
出了套房,宋小慈鬆開手掌,嗔怪道:“這回瘋好了吧,下次彆想讓我帶你出來玩。”
宋雲妮揪著宋小慈的一隻胳膊,嘻笑道:“哼,沒想到何小姐仗著錢多,在我們麵前表演古戲,這誰不會呀!小宋哥哥,我的親友團厲害吧,我們都拜了師的,我們人數比她多得多,看她還高興得起來呀!”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何莉可是真心想學遊泳的,寧可放棄之前的美麗泳姿。
人家是為了追求勝利,你們則是純粹為了搗亂,兩者能一樣嗎?
宋小慈無語。
下到停車間,宋小慈取了自行車,宋雲妮一屁股坐了上去,兩人很快消失在興業賓館。
宋雲妮一家大多時候住在龍城中學裡麵,宋小慈蹬著車剛到中學門口,就看見宋哲明和田太平在門口張望。
下了車,田太平拿著手機晃了晃:“雲妮同學,發個‘集體行動,宰人去了’的短信,老實交待,乾什麼去了啊?”
宋小慈看了一眼宋雲妮,心裡有點想笑,便將何莉請客吃飯的事情說了,不過中間沒敢提拜師一事,這事實在是有點滑稽。
兩口子這才放下心來,雲妮跟著宋小慈,兩人都很放心,幸好有這位大哥哥在,她的數學成績總算脫胎換骨,已是名列前茅了。
說聲再見,宋小慈一路騎到清陽河邊,慢慢騎行在人行道上。
“哎呀喂,咬死啦,快鬆口啊,混蛋!”人行道上圍著一圈人看熱鬨,圈子裡有人爭執的很凶。
“是你的狗先撩的,激怒它了,鬆不了,死了算俅。”一名男子聲音粗獷,肆無忌憚。
前麵道路受阻,宋小慈被迫停了下來,將車放在旁邊,擠進人群查看情況。
難怪聲音有點熟悉,宋小慈一看男子,這不是喜歡鬥雞走狗的張勇騰嗎,五大三粗的,長的像口黃缸。
再看場麵,一條碩大的藏獒,將一條黑色的愛爾蘭大犬死死壓在地上,一口咬在肩胛處,就是不鬆口。
另一男子站在對麵,似乎有些害怕張勇騰的藏獒,不敢站的太近。
“你讓他鬆口,我這條狗可是進口的,三萬多呢?”那男子見自家狗子被咬,十分心痛,但又不敢驅趕人家的藏獒。
張勇騰不屑一顧:“三萬算個屁,老子可是五十萬的,你沒看見呀,我拉它了呀,拉不開,是你的狗子先撩的,自找死路,大家都看見了。”
宋小慈問了身旁的一位大爺,原來兩邊都在遛狗,錯身的時候,那條大黑狗撲上去挑釁藏獒,結果搞輸了。
藏獒生性好鬥,撩不得,如果讓它狂性大發,它真會咬著不放,不過這點與比特犬比起來,還是遜色了些。
“讓我來吧。”宋小慈擠到狗前,示意兩人彆吵了。
張勇騰一看是宋小慈,他自然認識,算是默認了。
那男子有些不服氣,陰陽怪氣的道:“不懂不要裝懂,人家主人都拉不開,你有什麼辦法?小心咬傷了你,我是不會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