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百五十道的理論考試題,分為單選、判斷、多選題,都是客觀題。
考試的內容,一部分涉及到現場勘查,但重點集中在指紋鑒定方麵。
宋小慈有了《犯罪現場勘查LV3.0》和《指紋鑒定學LV3.0》加持,這些考題在他眼裡,隻能算是小兒科的東西。
一百五十道題,宋小慈僅僅半個小時就做完了。
正準備交卷,就發現前排的李誌國轉過頭,熱切的目光投了過來,看得宋小慈有點過意不去。
“也罷,這種考核說穿了意義並不大,又不是升學考試,成人的世界,嗬嗬……”不用多想,宋小慈在紙條上寫了答案,交卷的時候順手遞給了李誌國。
交了試卷,宋小慈第一個走出教室,在外麵的石凳上坐了一會兒,刷著抖音。
正想著時間還早,就聽身後傳來聲音:“宋老弟,你該不會滿分吧,我故意弄錯了兩道判斷題呢!”
原來是李誌國。
宋小慈自信的道:“滿分是必須的,如果不弄錯,你也是滿分。”
李誌國很高興,他相信宋小慈說的。
九十八分,對李誌國來說,就已經是非常高的分數了。
“走吧,江邊景色太美了,我們去走走。”宋小慈提議道。
人民警察學校前麵正好是一道大型的河灣,江麵特彆寬闊,沿岸江堤向兩側逶迤延伸,岸邊一溜順的垂柳飛揚,讓這裡的景色美不勝收。
兩人走在江堤上,感受著東邊吹來的季風,初冬的氣候漸漸有了一絲涼意。
“噫,快看,那是什麼?”
順著李誌國的手指,宋小慈看到江水間,有東西在掙紮,並且越來越劇烈。
隨著它的掙紮,一條水線被拉動,將這一方水域都帶起陣陣漣漪。
宋小慈不淡定了:“是中華鱘魚,它被漁民的滾鉤掛住了。”
他看了看周圍,岸邊有一艘小船,卻沒有看到漁民的身影。
“走,到船上去,讓我們去救它!”
就在二十米開外,兩人一路小跑,到了地方解開繩纜,開始劃動上麵的木漿。
到了地方,眼前一條兩米多長的中華鱘魚,它的腮幫被一枚數寸長的滾鉤深深紮入,隨著它的掙紮,鮮血從創口處不斷溢了出來。
“喑……”宋小慈口鼻發出一種奇特的聲音,鱘魚聽見後,很快就停止了掙紮,變得安靜下來。
宋小慈又將小船靠近了些,用手在它的背脊處摸了摸。
那魚仿佛弄懂了什麼,眼中的畏懼之色消失了,一雙眼睛定定地瞅著眼前的人類。
宋小慈解開褲環上的鑰匙串,那上麵有一把鋒利的彈簧小刀。
“彆動啊,我現在要給你排除障礙。”輕語間,宋小慈毫不客氣,將漁民兩端的滾鉤線給割斷了。
鱘魚獲得了自由,可鉤子還掛在它的腮幫上。
宋小慈一邊發出奇怪的聲音,一邊委身撫摸著它的背脊,突然手下一抻,就將滾鉤取了下來。
“嘰嘰、嘰嘰……”
宋小慈知道,中華鱘的脾氣並不是很好,況且它現在也是非常疼痛難忍。
傷口豁開的有點大,鮮血不斷往外流,如果不縫合的話,這條鱘魚很有可能因此而喪命。
這時江邊有很多學員在駐足觀望,宋小慈大聲喊道:“拿點縫合線和針,它受傷了,快點!”
等了幾分鐘,一個人飛也似地跑下了河堤,將針線送了過來。
幸好這人聰明,不僅拿了大號的手針和粗線,並且還帶了一疊紗布,不然徒手持針很滑的,根本拿不穩。
宋小慈讓李誌國穩定住小船,就想彎著身子給他縫合,但卻發現根本做不到。
沒有多想,“撲通”一聲,他合衣下了水。
“喔槽,幾天沒下水,有點冷了,真佩服他們搞冬泳的。”宋小慈一邊踩著水,一邊捂著鱘魚的傷口,儘量使之閉合。
宋小慈用紗布握針縫合,一連縫了十五針,足見傷口有多大,這都是因為鱘魚暴力掙紮所造成的。
縫合完畢,宋小慈用小刀割斷針線,終於可以長舒一口氣了。
這才發現,江水的溫度真是有點低了,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中華鱘仿佛見到了自己的同伴,兩眼瞅著宋小慈,有點依依不舍的味道。
“走啊,你不怕冷,我可是怕冷的。”宋小慈腳下踩著水,手裡用勁一推,方才讓鱘魚離開了自己。
“嘰嘰,”鱘魚圍繞宋小慈遊了一圈,突然一個猛子消失不見,直到很遠處,江麵再次泛起漣漪。
它終於成功脫離了危險,九死一生!
上了小船,季風一吹,宋小慈忽然感覺到,喔嘈,冬天好象要來了,還真是有點冷啊。
不少學員圍觀,他們都沒想到,宋小慈膽子這麼大,敢於跳入冰冷的江水中,挽救中華鱘魚。
也正這個時候,一位五大三粗的漢子從坡上衝了下來,大聲喝問:“怎麼回事,誰動我的船啊,還有我的滾鉤呢?”
李誌國連忙上前,將事情的原委說了。
漢子卻不乾了,他把中華鱘魚當成了自己的戰利品。
“是誰搞壞了我的滾鉤,把魚放走的?”漢子根本不聽李誌國的解釋,他的氣勢很彪悍。
宋小慈走上前,並沒有多少歉意的道:“是我割斷的,滾鉤我可以賠你,但是中華鱘是國家保護動物,這個你不能捕撈,因此我不會賠的。”
李誌國掏出三百元,朝漢子懷裡一塞:“彆折騰了,大家都看著呢。”
說完,李誌國和宋小慈走上岸堤,準備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