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斌不好意思直說,高才生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這個主要是不懂市場標準。
“那我錯了,應該是小推車。死者的體型在這裡,加上包裹的床單和塑料布,行禮箱夠嗆,小型推車倒是方便多了。”宋小慈也是從善如流。
客廳沒有過多停留,宋小慈擺好標牌之後,朝主臥走去。
又是一次陰風慘慘的現場觀感,讓他為之惻目。
床上淩亂不堪,一把菜刀擱在床頭櫃上,附近的牆麵明顯可以見到非常多的甩濺血跡。
顯然,凶手就在這個位置,拿菜刀反複砍剁受害人顏麵,直到將其徹底摧毀。
不難想像,凶手在勒死受害人之後,就立即展開了毀臉行動,可見凶手對受害人的仇恨之深,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左側是衣櫃。
櫃門大開,很多內容物全都散落了出來,包括床單被褥和衣物。
順著散落的內容物往裡,宋小慈赫然發現,在西北側的角落裡,一輛手推車,正靜靜地躺在那裡。
宋小慈深吸了一口氣,不待胡斌動手,轉身拿過相機,緊忙拍照固定,接著將一應血樣采集下來。
“劉大,現場血樣采集的差不多了,這個需要做DNA比對一下,屍體軟骨、這裡的血樣還有郭一槐數據庫的DNA三者都要同一才行,你安排人送檢吧。現場指紋的事情,我回去比對即可。”
劉波臉上的焦慮情緒一下子釋放掉了,如此說來證據多而全麵,差不多一步到位,這心裡的大石頭瞬間落了地。
想都沒想,來了一句“讓周超送吧”。
送檢專業戶又有業務了。
回到辦公室,宋小慈將菜刀拿了出來,胡斌湊在旁邊觀看。
之前已經提取了上麵的血樣,但指紋還沒來得及研究。
“嗯,這特麼的還真反偵查呀,戴了手套的,這是乳膠手套留下的痕跡。”宋小慈多少有點驚訝。
戴線質手套作案的人多,戴乳膠手套作案的人是比較少的。
看來刀上的指紋是不用想了。
凶手有點意思,作案戴手套,還懂得清理現場,具有一定的反偵查意識。
劉波聽了宋小慈的介紹,皺起了眉頭,他當然害怕凶手太過專業了。
但他不能退縮,隻能迎難而上。
“不用著急。隻要找到了死者身份,找到了第一現場,就找到了受害人的生活環境,我們就從郭一槐自身出發,尋找他的社會關係。”
而社區最熟悉情況的除了物業管理人員,還有那些經常晃悠的七大媽八大婆,總能找到蛛絲馬跡。
劉波拿起電話,讓鐘海洲、方強帶人分組去查。
劉波去了。
暫時無事,技術中隊的幾個人就在辦公室裡休息。
一個小時之後,調查組的鐘海洲等人,邀請技術中隊,又在一起碰了個頭。
胡斌笑問鐘海洲,怎麼這麼快的速度就得到了受害人的情況,如何做到的呀。
鐘海洲笑道:“人民群眾的眼睛總是雪亮的,他們永遠是我們最得力的眼線。”
劉波瞪了他一眼:“彆扯遠了,快說吧。”
“我們找了社區的大媽大姨,都說這個郭一槐作風很成問題,和他老婆離婚就是因為人家老公打上門來了,還賠錢了事。離婚之後,郭一槐絲毫沒有消停,專門撩人家的老婆,在單位上名聲掃地,男女是非不斷,就因為這個原因,沒有哪個願意和他結婚。”
胡斌爆了一句,“這麼說是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