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臉人,張之維也朝兩人回了個抱手禮:“好說好說!”

“張師兄,坐這坐這!”陸謹指了指正對著門口的那個座位說道。

主座嗎?你小子倒是很有眼力勁兒,但有眼力勁兒,我該捶你時還是得捶你……張之維也不客氣,一拉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上了主座。

呂仁瞥了一眼,默不作聲,主座一般都是主人家坐,或者是最有威望的人坐。

他比陸謹年長一點,實力也比陸謹強一點,按理來說,應該他坐,但考慮到這是在陸家,所以沒去搶。

卻不曾想,陸謹自己不坐,讓這個龍虎山的道士坐,因為是天師弟子的關係嗎?

呂仁是個心思很細膩的人,不過,陸謹完全沒想這麼多,他之所以讓張之維坐主座,倒不是想巴結張之維,而是想著剛和呂慈鬨了矛盾,雙方給個台階下。

這位置,自己坐和呂仁坐都會有芥蒂,不如讓張師兄去坐嘛,張師兄年長個兩三歲,還人高馬大的,坐在主位,再合適不過。

當然了,張之維就沒想這麼複雜了,自己坐主座,這不應該的嗎?

“張師兄,你和子布老弟同為正一教一脈,應該有不少話題吧?”陸謹說道。

“正一教一脈下麵,細分的各種分支可太多,對了,你們一個在三一門,一個在茅山,怎麼成為發小的?”張之維問。

陸謹道:“子布老弟雖是茅山上清宗弟子,但卻一直沒在茅山上清宗修行,他修行的道觀距離三一門很近,久而久之,我們就成好朋友了!”

“野茅山?”

“不是野茅山,我已經轉正了!”

鄭子布解釋道:“師兄有所不知,我們上清宗弟子,在成年之後,除了少部分留在山門外,大部分弟子都要外出繼承宗門產業,反哺宗門。”

“我師父就是一位分觀的觀主,我雖然自小拜入師父門下,但直到前年,我才去了上清派的總壇,接受了受籙儀式,正式成為上清門人,所以,已經不算野茅山了!”

“原來如此!”張之維點頭。

這是很正常的事,畢竟門派不是福利院,養你長大,教你本領,還管你養老。

到了一定歲數,都要做事的,到時候,要麼留在山上代師授藝,要麼接受宗門的指派。

不僅茅山是這樣,龍虎山也是這樣。

至於為何會出現野茅山這個流派。

最初的原因,是那些出去繼承宗門產業的弟子,為了方便做事,往往又會收幾個徒弟來打雜。

就和《僵屍先生》裡九叔收文才和秋生為徒一樣。

而既然都收徒了,傳授本領那也是應該。

這些傳了本領的弟子,有些會到總部報道,接受道士的授籙儀式,正式成為宗門弟子。

而有些傳了本領的弟子,卻因為各種原因,沒去總部報道,反倒流落江湖。

因為師父是茅山道士,所以這些人往往也稱呼自己為茅山道士。

但他們又沒在茅山授籙,不被茅山所認可。

所以久而久之,江湖上就多了個野茅山的流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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